柳純卻分明從蕭夫人的眼裏看見了無盡的傷感,心下略略一痛,將蕭夫人又攬緊了一點。
“莫狗子,你不要血口噴人,為了自己脫身,你這樣用力誣陷我,是男人的作為嗎?”袁先生也是個有眼力的,看見勢色不對,大聲喝罵。他在他們“兄弟”二人之中,屬於主導角色,想要把那些醜事都推給莫管事,是不現實的,隻有盡量去阻止莫管事繼續往深裏麵挖掘。
但他情急之下,顯然忘記了,“莫狗子”這個綽號,當年大家還沒有發跡,都是市井無賴的時候,算是一個中性的稱呼,沒有多少意味,而現在喊出來,卻是對莫管事的一種羞辱了。
“袁白猴,你現在知道怕了,知道後悔當年的所作所為了?可惜啊,晚了!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棄你而去嗎?因為我看透你這個人了,你這人為了錢可以賣掉有情有義的渾家,可以把渾家當禮物送給這個或那個達官貴人,難道就不能為了錢財把我給賣掉?你說說,這幾年咱們蔓草樓的收入一年不比一年,其中固然有我們的節目留不住客人的緣故,你從中貪墨掉的,又有多少?你利用我來貪墨錢財,卻像是打發乞丐一樣隨手賞賜一口飯吃,還要我感恩戴德,這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情!兄弟?兄弟就是用來利用的嗎?兄弟就是天天在你麵前點頭哈腰,向你乞食的人?”
袁先生大怒,他忍著被揍出來的傷痛,衝上前來,喝道;“莫狗子,你血口噴人,我和你拚了!”
剛被解開不久的孔聖人見狀,衝上前去,一腳踢在袁先生的屁股上,把袁先生踢到在地:“想殺人滅口啊?當我們這麼多人都是土雞瓦狗不成?再敢亂動一下,先打斷你的狗腿!”這家夥現在自忖已經是柳純的嫡係,威風了很多,說話中氣十足。
莫管事見到那“箭”果然射到了袁先生這個靶子上,大樂,忙又趁熱打鐵:“袁白猴,你做的那些醜事,以為過去了就算完了嗎?你錯了,我已經把你的所作所為,統統都記錄了下來,就在我的包袱裏,有個小冊子,你這些年所有的壞事,一件不落,全部記錄在案,你抵賴啊,你倒是抵賴啊!”
事到如今,袁先生真的是徹底沒有了主意,呆住了。
蕭夫人連忙就要上前去打開包袱來看。柳純連忙一把將她拉住,朝她搖了搖頭。他知道,以蕭夫人此刻的精神狀態,是不宜觀看這個小冊子。蕭夫人臉色連連變了幾次,最後終於忍住沒動。
柳純看見蕭夫人這一刻也沒有辦法再決定什麼了。便向秋雲道:“你們先扶蕭夫人回去歇息吧,這裏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就好了!”
其實,柳純這樣說,也不算僭越。畢竟,自從和蕭夫人達成合作協議之後,他算是擁有了蔓草樓一半的股權,蔓草樓實打實的二號人物,一號人物不能出麵,他出麵自然是最合適的。
秋雲點點頭,和春芳等幾個女子扶起蕭夫人便走。
柳純又轉向那六名武師道:“你們六個也回去歇著吧,明天早上,我會和蕭夫人說一下,每個人給你們發十兩銀子作為程儀,就請另謀高就吧!”
這六個人本來準備著柳純怎麼折磨自己,一聽有這樣的好事,千恩萬謝,連忙消失。
柳純又轉向孔方兄道:“這幾個人的職位,你們幾個就暫且代替一下吧,我自然不會虧待你們!”
“三哥說哪裏話,我們還能信不過三哥嗎?”“金錢幫”上下都是心悅誠服。
柳純點點頭,又轉向了莫管事和袁先生這一對難兄難弟,道;“現在輪到你們了,你們自己說說,如何處置你們,才最合適呢?”
PS:以後幾天應該更新不了了,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