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一句話讓趙小丁進肚的酒又嗆回來,不住地咳簌著,馮閣閣忙伸出小手,在趙小丁後背上輕輕拍著,好久,趙小丁停止了咳簌,滿臉憋得通紅。
抬起頭,看著滿眼盡是關心的馮閣閣,用手指著她光潔的腦門。“我說閣閣小妹,你有送禮癖呀,先是要送那天下難找的幽蘭花,又要送這絕無禁有的夜光杯,雖然它是贗品,但卻同樣是絕世珍品,難道你的寶貝都是大風刮來的,絆個跟頭撿來的不成。”
“誰有什麼送禮癖呀,不就是想給你嗎?誰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呢,我的命還沒有這些東西值錢嗎?一個贗品而已。”閣閣小嘴一嘟,特別將‘贗品’那兩個字重重地加重語氣,不高興地說。
“那倒也是,小妹的命當然萬金也買不來,不過以後就不要跟哥哥說什麼救命之恩的話了,知道嗎?我們是好朋友,那朋友不能總講恩情放在嘴邊,那樣就生份了。”趙小丁說著,手不由自主地撫摸閣閣那輕柔的長發,他真希望自己有一個這樣美麗,可愛,討人歡心的妹子。
“嗯,知道了,既然不生份,我的東西,就是你的東西,這杯子你一定收下。”閣閣乖順地靠在趙小丁的肩膀上,輕聲地說。
“這個萬萬不可以,因為這杯子太金貴了,對了小妹,你家是哪裏的,你一定不是尋常人家的人。”趙小丁問。
“我嗎?日後你自會知道。”馮閣閣微微一笑,露出一絲狡黠的神情。
“小丫頭,給哥哥打啞謎,好了,不說我就不問。”趙小丁說著捏了一下閣閣的小瓊鼻,又飲下一杯酒,不知怎麼,兩人的關係自然而然地親近了很多,真是水道渠成。
夜色已深,趙小丁酒至半酣,抬頭望,美月高懸,低頭看,美酒在手,轉頭瞧,美人在側,人生如此,夫複何求。
突然一塊烏雲不知從哪裏飄來,遮住了明亮的月亮,天一下子黑了下來,一陣狂風平地而起,將火堆的柴火都吹的四散,靠在趙小丁身旁一邊數著星星,一邊和她聊天的馮閣閣突然聽下話語,臉色不由一變。
“不好,有魔獸”說著,她的身子已經站起來。
“魔,魔獸。”趙小丁手上的雞肉‘叭嗒’落在了地上,嘴裏的肉塊噎在嗓子處,不上不下,臉不知是噎的還是被嚇的,都成紫茄子色,腿肚子打顫,想站起身卻沒有那力氣。
“還是小丁哥哥有大將風度,臨危不亂,閣閣佩服佩服。”馮閣閣縱身起來,回身看仍舊穩坐的趙小丁,不由笑道。
“我的好妹子,我哪是穩坐,是站不起來。”趙小丁的心裏哭笑不得,不過人家女孩子即然那麼說了,自己也得顯示出點男子漢氣魄,橫豎都是一死,死前讓美女留了好印象,也值了。
心裏想著,趙小丁穩了穩情緒,也把那噎在嗓子處的雞肉咽了下去,雙手扶地慢慢站起來,腿肚子雖然有點發軟,但不撐得住。
“閣閣小妹,不用害怕,雖然哥可能打不過那魔獸,不過再他吃我之前,你是安全的。”話說的平靜淡然,輕輕拉住閣閣的手,將她擋在自己身後,而他則無所畏懼地站在了那裏,如山般巍峨高大。
站在趙小丁那並不高大的身後,馮閣閣的眼中卻閃著激動的淚花,這一刻在她的心中許下了一個心願,這一刻那一生一世的誓言已經鐫刻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