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應該的很呐!”楊韓笑得很奇怪。
“好,既然你也認同,就乖乖束手就擒吧!”
“認同歸認同……”
楊韓話還沒說完,對方已經拔刀砍了過來。楊韓後退一步,拔劍迎戰。林初晨剛想幫忙,那兩個日月山莊的人便擋了過來,阻止她去幫忙。
“你們?”林初晨急道,“讓開!”
“師姐,回頭是岸啊!”
林初晨不再言語,隻是看著那邊的楊韓。
那兩人以為她回心轉意了,也便放下心來,在一旁觀戰。
隻見十幾個黑衣人將楊韓圍在中間,並不斷地旋轉攻擊。而為首的黑衣人則在一旁觀戰。
“糟了,是上次那個陣!”楊韓心下暗驚,又瞥見為首那人將手伸進袖中,便知道他們要用上次的辦法對付自己,不由得看了看林初晨。
果然,那為首的黑衣人從袖中掏出暗器,冷笑著看著楊韓。
楊韓知道他即將發出暗器,然而此時他已經被逼的隻有招架的餘地了,又哪有提防他的精力。
忽然,楊韓聽見身後傳來幾聲驚呼,而其他黑衣人也停了手,不由得回頭看去:那幾個黑衣人已經倒地,渾身痙攣。
原來,林初晨見楊韓招架不住了,便出手相救。
“師姐,你?”那兩人認出黑衣人所中之毒便是日月山莊的十大奇毒之一:閻王笑。
果然,地上的幾個人忽然大笑一陣,氣絕而亡。
為首的黑衣人見此大驚道:“既然你先出手殺人,我們也不必客氣了!”
隻見他拍了拍手,黑暗中又走出十多個黑衣人。
“你們對付他,師姐就交給我們!”
話音未落,兩人已經與林初晨打了起來。
那黑衣人隻好冷冷地看著他們,而這邊,剛來的黑衣人已經將楊韓圍得插翅難飛了,雖然沒用陣法,可畢竟人數眾多,楊韓還是覺得難以招架。
然而,黑衣人卻一個個莫名其妙地倒下,痙攣不止,楊韓當然知道是林初晨在幫他。
黑衣人不斷減少,楊韓的壓力也小了不少,已經可以一邊應對黑衣人,一邊注意林初晨這邊了。
這不看還好,一看嚇了一跳。原來,有好幾個黑衣人圍著林初晨,招招奪命,顯然是魔教的,林初晨已是被逼的隻有還手之力了。
他們已經不再顧忌!
忽然,幾枚暗器直取林初晨幾大要害,而她卻渾然不知。
楊韓一劍揮出,將圍攻自己的黑衣人逼退數丈,飛身截住暗器。那黑衣人仿佛早有所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又發出幾枚暗器,直取楊韓心髒。
此時楊韓尚在半空中,無處借力,隻好橫劍阻隔。
“呯呯呯”,隻聽得幾聲金屬撞擊之聲,楊韓便頹然落地……
原來,楊韓身後的黑衣人見他無力還手,便乘機一刀砍向他後背。楊韓哪還閃避的了,隻得生生挨下。
一瞬間,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隻聽得為首的那人大笑道:“好!幹得好!”
那黑衣人笑了笑,剛說出一個“謝”字,笑容便僵在臉上,忽然跌倒在地,不住地痙攣。
林初晨急忙走到楊韓身邊,蹲下。
她看不到血。
但她感覺到強烈的血腥味。
“哎?”林初晨搖了搖楊韓。
“快走!快……”楊韓的聲音忽然頓住了。
林初晨緩緩地站了起來,迎著月光,麵無表情。
那些黑衣人不禁後退了幾步,而日月山莊的那兩個人則退出數丈,失聲道:“漫天飛針!”
“什麼?”為首的那人問道。
“飛針一出,絕無生路!”
聽到這話,幾乎所有的黑衣人都又後退了幾步,緊張地看著林初晨。
林初晨忽的一轉身,有幾個黑衣人嚇得拔腿而逃,而剩下的都是嚇軟了雙腿,跑不動的。
林初晨冷冷地笑了一下,迅速抱起楊韓,衝進了月來客棧。
留下那幫黑衣人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才緩回神來,等到他們衝進月來客棧時,早已不見了林初晨和楊韓的蹤影。
“他們受傷了?”顧遠塵緊張道。
“是!”為首的黑衣人跪在地上。
“你們?!”顧遠塵一甩衣袖,狠狠瞪著黑衣人,顯然是憤怒之極。
“莊主放心,受傷的是楊韓,林姑娘沒有事。”地上的黑衣人解釋道。
“是麼?”顧遠塵麵無表情,“他傷的多重?”
“看他的樣子,應該活不成了……”那人知道顧遠塵痛恨楊韓,便將楊韓說的慘不忍睹,“他沒能隔開我的全部暗器,後背又中了一刀……”
“莊主!”一名黑衣人進來了。
“怎麼樣?”顧遠塵問道。
“已經全都布置好了。”
“初晨那邊呢?”
“楊公子昏迷過去了,被師姐帶到月來客棧了。”
原來,來者便是與林初晨交手的兩人中的一個。
“原來是這樣。”顧遠塵聽了這人講了這件事的整個過程,不無憂慮之色,“楊韓他怎麼樣了?”
“傷得不輕。”
“現在有沒有他們的行蹤?”
“還沒有。”
“還沒有?”顧遠塵皺了皺眉頭,沉思良久,忽然笑了笑,“月來客棧!我怎麼忘!你帶人去月來客棧找他們,就說大功告成,可以回莊了。”
原來,月來客棧是日月山莊所開,裏麵有緊急藏身用的密室。
“是!”
“什麼意思?”一直冷眼旁觀的史大龍感到不對勁。
“漫天飛針?你想出來的?”顧遠塵笑道,並沒有理會史大龍。
“是!”那人也笑了笑。
“好了,你下去吧。”顧遠塵頓了頓,又補充道,“記得帶個大夫去。”
“大夫?”史大龍不禁立起,瞪大了眼睛。
“是!”那人退下了。
“你?”史大龍仿佛明白了什麼。
“我什麼?”顧遠塵問道。
“是你讓他們假裝逃走的?”史大龍問道。
“嗯,繼續。”顧遠塵淡淡道。
“然後假裝跟我合作?”
“繼續。”
“借機在我教各分教埋下你的人馬?”
“繼續。”
“想借此來剿滅我教?”史大龍冷笑,“你也太小瞧我教了吧,就憑那些人?”
“就憑他們。”顧遠塵仿佛很有自信。
“哼哼。”史大龍冷笑,“來人!”
話音未落,果然數十魔教弟子已經衝了進來。
“上!”史大龍喝道。
“等等!”顧遠塵轉過身來,問前來的人:“你們有沒有感到胸口發悶,四肢無力?”
“這……”
“你怎麼知道?”
“莫非我中毒了?”
“……”
來人一片驚恐。
“你?”史大龍大驚。
“不錯,我們已經在井水裏下了毒——歸園樂。”顧遠塵淡淡道,“不光這裏,你的三十四個分教都是這樣……”
“啊?”
“求莊主饒命!”
來人又是一片驚恐。
“想活命的就去找我莊弟子,應該還有一兩個在這裏吧……”
沒等顧遠塵說完,眾人便已經紛紛湧出去了。
“莊主!”又有個人走了進來。
“說!”
“魔教三十四出分教已經盡數解決。”
聽了這話,史大龍豁然坐下,像被人抽盡了氣力。
“好,下去吧。”顧遠塵見史大龍這樣,不禁笑道,“怎麼樣?就憑那些人,就可以毀了你教。”
“你們居然下毒!”史大龍恨恨道,“卑鄙!”
“說的就像你有多光明磊落似的。”顧遠塵冷笑。
“哼!”
顧遠塵看了看他,笑道:“怎麼了,沒想到到?別人隻知道日月山莊劍法精妙,卻不知用毒更勝一籌。”
“下三濫的招數!”
“但你就要死在我們下三濫的招數上了!”
“哼哼,這一點你恐怕失誤了。”史大龍忽然哈哈大笑,“我從不喝井水。我喝的都是酒!你不一定就打得過我!”
“哎——死到臨頭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顧遠塵歎了口氣,“你以為我剛才是憤怒才甩衣袖的?”
“莫非——”史大龍瞪大了雙眼,“你袖子裏有毒粉?”
“早這麼聰明不就沒事了?”顧遠塵笑道,“現在這間屋子裏已經彌漫了‘神不救’——一個時辰以後你就會化作一灘血水……別這麼看著我,我早就服了解藥了!”
顧遠塵瞟了史大龍一眼,褐色的血已經順著他的嘴角流了下來。
“好了,我不想看到一灘血水,先走了!”
“你怎麼樣?”顧遠塵問道。
“沒事,多謝莊主關心。”楊韓連忙起身,“魔教那邊怎麼樣了?”
“史大龍和其他小頭目已經死了,其他的人已經解散了。”見楊韓一副不放心的樣子,顧遠塵笑道,“你放心,‘歸園樂’這種毒雖然有藥可解,但解毒後武功盡廢,他們現在已經是尋常人了。”
“那就好。”楊韓舒了口氣。
“哎,遠塵,你也在,我正好有事跟你說。”林初晨放心藥碗。
“什麼事?”顧遠塵笑道,“莫非是關於下個月我們的婚禮?”
“正是。”林初晨也笑著說,“以前呢,我隻呆在山莊裏,沒見過外人,所以以為你是最好的……現在,我開始懷疑了……”
林初晨瞥了一眼楊韓,繼續道:“我想在你和楊大哥之間再考察考察再做決定。”
“楊大哥?!”顧遠塵和楊韓異口同聲。
“所以,下個月的婚禮先取消!”
林初晨得意地走了,留下顧遠塵和楊韓兩人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