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見子欣是在學校昏暗的小商店裏,當時我正低著腦袋拖著步子身前走。我特別不喜歡昏暗的地方。
子欣也抱著書本看商店裏的東西,挾著一陣陣女人的香味。這樣我們撞在了一起,她滿懷的書本全都掉到了地上。我忙說對不起,蹲下來拾起地上的書本。我們都沒有看對方,隻是拾起地的書和紙。對不起,我沒注意。我忙說。沒關係。她回答了一句。
我想我應該是再說一句對不起就走開的。可是我看到了她的樣子,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渾身上下都有點十足女人的氣息。在那一刻,我的心停在了她的身上。
隻是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對不起,你叫什麼名字?我很是希望她能數一數,因為我可以多看她一會兒。她沒有看便說。沒少。鈷我輕輕一笑,我的目光停在了她的美麗的臉上。
她轉身想走,我叫住她:你叫什麼名字?她回頭看了看我,我看到了她眼神的飄忽不定,就像迷失方向的時候,茫然沒有目的。
莫子欣。
轉身離開,我想我是愛上這個女孩子了。
我想到了她的那雙手,修長的白皙的手,很瘦,能看到皮膚下麵一條條墨綠的血管。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任她消失在我的視線。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忙去追了出去。卻看不到她的身影,來來往往的學生擋住我尋找她的視線。我想我應該追上她的,她是我心目的完美女人。
心情無比沮喪,隻是她的眼神和她的白皙的雙手一直在我眼前晃動。楊子欣,但是我知道了她的名字,我對自己輕輕地笑了下。我一定有時間就來這裏,我希望我能在一次見到她。
我義無反顧。
我就來到這座陌生的城市裏讀書,雖然我也有幾個朋友,但我還是會時常的感到孤獨。我不喜歡這個的生活,我想找個我喜歡的女孩子和我一起談談心。我想子欣就是我心目中一直想著的那個女孩子吧?如果不是,我為什麼會如此的把她放在我的心上?
除了上學,我很多的時間都會在這家商店附近亂轉,希望還能看到。我甚至問那家商店的老板,有沒有見過我上次撞過的那個女孩子。可是那個老板已經記不起來那個女孩子了。
心情更是無比沮喪。
我想子欣和我隻是一麵之緣,我如此下去,隻會是自尋煩惱。正當我想放棄這個夢的時候,卻讓我又一次見到她。
那天的傍晚,我獨自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開公路,隻是不經意的抬頭一看,一個讓我感動十分熟悉卻又陌生的背影在我的前麵。是子欣,沒錯,我不會認錯,是子欣。
我跑向她,並跑到她的麵前,擋住了她的去路,心跳的厲害,我們麵對麵的看了對方,雖然隻是很短暫的時間,卻讓我感到時間如同停止了一樣。你.....你有什麼事情?我看到她的眼神,她的眼神告訴我,她已經不認識我了。
我費了好大我力氣,才說兩個字:子欣。她用不解的眼神看著我說:你認識我?我盡量使自己的心平靜下來,你忘記了嗎?上次我在那家商店裏撞了你一下。她一下子想起來了,是你啊?是啊。她的笑還是那樣的迷人。我專門在等你,子欣,你可不可把你的電話告訴我?雖然我知道這樣問女孩子電話大多會被拒絕,但是我一時想不起來有更好的辦法。對不起,我有男朋友,這樣會給我帶來麻煩的。子欣一口就把我拒絕了。我不死心,我又問她:你是學校裏的職員還是學生?她隻是回答了一句:對不起。她就向前走,我又跑到了她的麵前,她輕輕地說了一句:職員!說完繞開了我,繼續走她的路。我沒有再去攔住她,看著她的背影又一次消失我的視線。
就這樣,我天天傍晚的時候等她,原來她天天出來的比較晚,我們見過幾次,每次都是淡淡的談上兩句話,這對來我來說已經足夠了。隻是有一次,我再看到她的時候不再是她一個人,而是一個很帥氣的男生在責備她。她低頭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隻是一個在原地輕輕地哭泣。我明白
,那個男生就是她口中所說的男朋友,我在不遠處看著她們,這是她們之間的事情,如果我跑過去,會給她帶來更大的麻煩。可是那個男生越喊聲音越大,口中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可是那個柔弱的子欣沒有絲毫的反抗,我忍無可忍衝了過去。
我沒有理會子欣的男朋友,搖著正在低頭哭泣讓我心疼的子欣的肩膀:子欣,他這樣對你,你為什麼不反抗,不管你對與錯,你都不應當這樣軟弱。子欣看到是我,先是感到吃驚,但是馬上又平靜下來:你不要管,你不要管。她還是在那裏哭泣。
你是誰?子欣的男朋友的話讓我感覺到了他對我的敵意。
我是她的朋友,你沒感覺你這樣做很失男人風度嗎?想吵架回家去吵,你有沒有想到子欣現在感受嗎?
這個用你來管嗎?
.......
子欣的男朋友伸拳打向我的臉,我學過兩下拳腳,而且我也十分生氣,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子欣的。我抓住他的手腕,隨手給了他一記重拳。頓時,他的嘴角流出了鮮血。
楊子欣,你找了幫手,你行!他扔了這麼一句話,憤憤地走開。
子欣想去追,卻被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放開你放開我。子欣掙紮。我扳過她的肩膀,對她喊:他這樣對你......
“啪”子欣打了我一個耳光。隻是忽然間她的手停在我的臉上,慢慢地往下滑落,就像她的眼淚慢慢滑落。她打在我的臉上,卻讓我疼在心裏,我愛這個飄泊的女孩子啊。
她慢慢蹲在了地上,抱著自己的胳膊痛哭,我不想讓別看到她的痛處,因為圍觀的人很多,我輕輕扶起她,很輕很輕,我怕我一不小心會使這個柔弱的女孩子的心大部分碎掉,她目不轉睛地著我,我們彼此對視,她輕輕地把頭靠在了我胸前,痛哭起來。她不顧周圍人們異樣的眼神,因為她的傷心已經使她不在乎這些了。
過了許久。
我扶著她的雙肩,問她:你有沒有吃飯。她搖搖頭,我不想吃。我看看她的樣子,眼睛都已經哭腫子,確實沒有心情吃東西。我送你回去吧。我說。我沒有地方回去,我不知道去哪?她茫然了。你不住在學校裏嗎?她點點頭:房子是他租的,他一定會在那裏等我的,我如果現在回去,恐怕.......他會打你?我不想和他吵了?
你去我那裏吧,我那裏很大,你可以隨便住,隻要你不嫌我那裏亂。她沒有說話,好像在是無聲的拒絕,也好像是無聲的默許,但是她沒有理由拒絕,於是我拉著她去了我的住處,給了她一間房子讓她住下。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已經走了,隻剩茫然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