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陸浩然與眾人坐別,騎著小毛驢黑蛟,離開了西都。
他一路騎著小毛驢向北,來到一個叫做一和鎮的小鎮,看到一群人聚集在一起,正抬頭看著一份告示。陸浩然上前一看,原來,鎮上的陳員外的女兒最近生了一個怪病,吃不進飯睡不著覺,經常看到許多幻影,找了很多醫生都束手無策,此時已經病危。如果誰能夠治好她的病,陳員外願意送上五百兩白銀,作為感謝。
陸浩然提氣揚聲道:“不知道這位陳員外住在哪裏?小生粗通醫術,說不定可以治好他女兒的病。”
站在告示旁的一個中年男人道:“我就是陳員外家的下人,公子真的有把握治好我家小姐的病?”
“有沒有把握,要看過才知道。”陸浩然擺擺手。
中年男子見陸浩然說得十分淡定,隻怕真的是有本事之人,便領著陸浩然往陳府而去。一路上,中年男子旁敲側擊地探詢陸浩然的來曆,陸浩然也就隨口回答幾句,糊弄過去。
中年男子領著陸浩然進了一座大宅子,在一座大廳中央等候。又有下人送上香茶,陸浩然隻喝了一口,便有一個六十上下,身穿錦衣的老者走了出來,高叫道:“大夫請來了嗎?在哪裏?”
中年男人連忙上前,向陳員外介紹陸浩然的來曆,陳員外看到陸浩然如此年輕,臉上不由得露出幾分失望的神色,但他畢竟是精於人情世故之人,很快就收斂了輕視之色,施了一禮,恭敬道:“請這位公子盡力搭救小女。”
“我一定盡力。”陸浩然點點頭,“隻是,不知道你的女兒,是什麼時候開始犯病的?犯病的時候又有什麼症狀?”
陳員外連忙回答道:“我的女兒是在中秋時分出外遊玩之後,回家便臥床不起,完全吃不上飯,一吃就吐,隻能喝點稀粥,幾個月下來,已經瘦弱得皮包骨。而且,每到深夜,她就會看到各種奇奇怪怪的鬼物,然後整個人就昏迷不醒,醒來後身體又會虛弱幾分,實在是奇怪。我請了幾個大夫,都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所以才會出此下策,張貼告示。若非實在是沒有辦法,我也不想把家裏麵的醜事宣揚出去。”陳員外似乎找到了一個傾訴對象,對著陸浩然大吐苦水。
說完後,陳員外又上下打量了陸浩然幾眼:“公子您如此年輕,不知道師從哪位名醫?又精於哪一方麵的醫術?”畢竟事關自家女兒的安危,陳員外便開始探詢陸浩然的出身來曆來。
陸浩然擺擺手:“我並非醫生大夫,也沒有學過醫術。我是八雲門中的弟子,懂一點武功道法。既然陳員外已經請了幾名大夫來看過,都沒有效果,由此可知,此事非岐黃之道所能解決。我從武功道法入手,也許能夠治好小姐。好,不說這些題外話了,我們還是回到小姐的病情吧。陳員外您說,小姐是在中秋時分離家遊玩後患病的,不知道小姐在中秋時去過什麼地方?”
陳員外聽陸浩然如此一說,對於陸浩然的信任感不由得提升了幾分,他拍了拍大腿,搖頭道:“我隻顧著小女的病情,卻忘了這件事。陳忠,你去叫小姐的貼身丫鬟秋蘭來。”
那個叫陳忠的中年男子馬上遵照陳員外的吩咐,找來了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女。
少女聽到陳員外的問話,轉著眼睛回想了一下,這才回答道:“稟告老爺,小姐那天隻是在鎮外的清風觀轉了幾圈,看了一下四周的風景,也沒有到清風觀裏頭燒香拜三清,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