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上官婉兒的徒弟後,她對我更是上心,事事都為我思慮周全,隻是怎麼看都是一位嚴師,在生活上,她可以說是十分關心,但對於工作,也是事事嚴格,容不得我半點馬虎,就連早上幾點起床,幾點去皇上的禦書房,每天看什麼書,寫哪些字都被安排地死死,我感覺自己重回了高中時代。
唯一的好處是現在每天我都忙得跟陀螺似的,在上官的眼皮底下,沒有一刻能放鬆,生怕一出錯,丟了她的臉,丟了我的命。於是我盡可能的按著她給的生命軌跡走下去。
在她收我為徒的第二天裏,還出了一件事,那天上官婉兒有事出宮,皇上身邊隻我一人照顧,這時,鄭國公來到皇上身邊,看到隻有我一人忙著伺候,就對皇上說:“陛下,您身邊得有個老人照顧,這新來的人,畢竟不夠了解,依臣看,還得找個貼心的來。您這樣,讓臣看了心疼!”這位男寵說得十分中肯,聽著讓人覺得他是真的很心疼眼前的老婦,至少,我聽著感覺很真切。果然,皇上也很動容,連講話的語氣都變了:“是啊!我又何嚐不想有個貼心的人,月兒雖好,但畢竟年輕,再說,她也不該幹這活。”
“陛下,如今這紫淑出了這樣的事,臣越想越覺得事情蹊蹺。”
“哦,你說的是什麼事?”
“陛下,您想,這個紫淑原來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宮女,沒幾年就在您宮裏露了頭角,這還不算,她當上副位沒多久,容姑在就出了事……”提到容姑姑時,鄭國公明顯放低了語氣,又偷瞄了皇上一眼,看皇上沒有反應,又繼續說道:“容姑姑是您身邊的老人了,那麼多年那見她出過什麼差錯!”原來他要提的是姑母,唉,總算是看到有人為姑母伸冤了,這個鄭國公果然是個聰明人,這個點上提姑母,皇上是最容易釋懷的。現前放眼望去,的確也沒有一個機靈又老誠的宮女能替了這個禦前姑姑的位置去。
“陛下,臣知道,您一定還在生臣的氣,但您想想,臣是什麼樣的人,怎麼可能做出對不起您的事來,還有,那容姑姑,怕是借她十個膽,也不可能做出違皇上意的事來的。這事一直像是哽在臣心頭的刺,不拔不快,如今正好想到紫淑的事來,也想借此向陛下承清。”
“這事,朕事後也想了,怕不是你們的錯。”
“陛下英明!臣也覺得是被人陷害了!”
“那你覺得會是誰?”皇上果然是皇上,這一問,把所有問題都拋給了鄭氏,看來皇上還真不是一般的清醒,隻是很多時候都冷眼旁觀而已。
“臣愚鈍,不知道誰會有這麼大的膽,敢挑戰陛下的龍威,但從這次仙丹被盜的事情來看,臣覺得很有可能是同一人所謂。”
“仙丹的事,查得怎麼樣了?”終於說到仙丹的事了,我還以為他們真的不查了,想不到隻是我不知道,一切該發生的還是一直在發生。
這時的鄭氏向我看了一眼,打了個馬虎說:“有些眉目了,臣正在查,事後再容臣向陛下稟報。”
“嗯!這事朕要明確的答案,還有,你哥哥去找仙人的事有消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