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電閃,銀瓶乍破,樂,鏗鏘有力,聲,風雨無情。千軍萬馬嚴陣以待,聞其聲,淒然不敢做聲,怕惹怒天神,怕心中遙遙惡念被神知。身上根根汗毛直立,全頭之發警惕而發寒。知此威力,使人不敢藐視神力,敬之唯恐不周,惶恐而侍似老鼠見貓之狀。寒風淩厲,刺骨之冷,其力之威似,壓山冰雪從天而降,見雪而懼,未觸而寒,其勢洶洶不可擋。好一曲,湍急的《十麵埋伏》!
正聽到一半,龍宮裏的蝦魚蟲蟹水草泥沙全都蕭殺而憤憤,棲龍池的水開始渾濁不堪。宮外的水幕結界,惶惶似將裂,龍宮搖搖晃晃,似要坍塌。陣中的龍王,妙妙,青龍,白龍安定如山。
此時的青龍越發興奮,手中的琵琶愈彈愈烈,直彈得天昏地暗之時,有“騰”地一聲,琵琶的一根弦斷掉了。青龍愣了,這可怎麼辦。
“好了,青龍已經把心中所想敘述的很清楚了。”貓王妙妙仙子表示。
“嗯,好,青兒,快去歇息吧!”龍王示意。
青龍便得意得從比試台上跳下,微微揚起了下巴。
輪到白龍,聽編鍾奏響,春風和煦,大氣悠揚的歌聲響起:“惟德動天,芳香人間,惟德動天,永存人間,有一種銘記會永遠,有一種力量最強大無邊,有一種堅持是閃光的信念,有一種想起讓人感而無限。……”
如此,人心思安,水緩緩清流的聲音成為編鍾的伴奏。倒像是春雨滋潤久旱的禾田,禾苗隨之舒展;倒像是春陽照耀冰柱,水滴隨之輕下;水幕結界緩緩而堅固,蝦兵蟹將欲扔掉手中兵械傾心而叩拜;泥沙輕輕下墜,水流一瞬間變得清澈。等白龍的曲子唱完,龍宮不再魚魚思戰,而是另一種安詳平和之態了。
人間,範西門被李翔叫到KTV,唱歌,喝酒,派遣鬱鬱之情。
範西門滿腦子都是尤妙妙,覺得眼前的歌曲全是為他倆而唱,電視頻幕裏的女子全部長得都是妙妙的樣子,她的回眸,她的轉身,她的長發飄飄,她獨有的神韻與氣質,這些煙花女子怎麼能和她的妙妙比?
“西門,你看,這個,怎麼樣?”來了一個女子,長發烏黑,白裙,還蠻漂亮的。
範西門自顧自喝著酒,根本不搭理他們。
又來一個女子,身材婀娜,像小貓一樣乖巧。“這個呢?”
範西門聽著歌曲裏唱得“輕輕飛舞吧,輕輕飛舞吧,跟著我的歌聲在飛揚,你的柔軟落在我心上……”
又來一個女子,穿著暴露,身材惹火,李翔都忍不住的盯著那女的看個沒夠。“看,看這個,身材,胸,腿,還有這兒,”李翔朝那女的臀部拍了一下,引得那女子一聲嬌嗔,“多夠味兒啊!”
等了一會兒,範西門仍舊不言語,於是,李翔說:“你不要啊,你不要,我可要了!本來想我替你付錢的!”
“滾!”範西門發飆了,把手中的酒瓶子扔的遠遠的,打碎在牆上。
“都給我滾!”屋裏便隻剩範西門一個人了。
“妙妙,妙妙……”範西門連妙妙是哪裏人,有過什麼故事都不知道,她還會回來麼?即便她是精神病,我也認了,可是她穿好衣服走的嗎?為什麼查遍全市的監控錄像都找不到她的影子?為什麼,連你一個毫無依靠的精神病人都不肯依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