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這是要去哪？”葉穎疑惑。
“進府衙。”
蕭明月回道，四下看了看，提氣躍進牆頭，葉穎也不再多言，跟著跳進牆去。
府衙頗大，處處皆景，兩人沒走多遠，一陣腳步聲傳來，蕭明月一頓，拉著葉穎躲在一旁石柱後，聽得說話聲傳來。
“真是晦氣，早不死晚不死，偏生在公主招親之時死，我看咱們大人啊，官位都不保了。”一人道。
又一道聲音傳來，小心翼翼的，事頗膽小，“你別說了，當心大人聽見。”
之前說話之人輕哼一聲，似頗為不屑，卻是沒再說。幾個身穿衙役服的人抬著架子匆匆走過，架子上鋪著白布，隱隱約約露出人形來。
是死了的那幾個人。
待他們走過後，蕭明月二人立刻跟上去。
那幾個衙役將人抬進一間偏僻的屋子裏，便匆匆離開，蕭明月藏在屋簷上，等了一會兒，直到周圍寂靜無聲，方跳下來，推門進去。
屋子裏極其空曠，潮濕且陰冷，味道有些古怪，唯有那幾個架子放在中央。葉穎關上門，走到架子邊上蹲下，掀開白布。
一張慘白的臉露了出來。
蕭明月站在門邊未動，待葉穎全部看完後，一起離開了府衙。
蕭明月二人又繞到死者所住的客棧去看了後，方回了宮。
*
屋子裏，蕭明月與葉穎對坐著。
自回來後，蕭明月一直沉思不語，葉穎想了想，終是喚道：“月？”
“嗯？”蕭明月下意識地應了聲，旋即反應過來，抬頭一笑，“怎麼了？”
“你，想明白了嗎？”
蕭明月點點頭，道：“本來我還在奇怪，是誰會殺參賽之人，看了他們的傷後，我倒是能肯定了。”
“昨夜我去洛水宮，本想瞧瞧宮裏的守衛如何，倒沒想遇到一個厲害的老宮女，功夫不錯，未用兵刃。”
“與被殺之人有關？”
蕭明月點點頭，看著她道：“那些人死狀如何？”
葉穎道：“就我方才所見，均是被人一把捏碎脖子死的，手上、脖子上有血痕，似是刮傷的。”
蕭明月點點頭，繼續道：“那人武功路數，與我碰到那人極其相似，該是她做的。”
葉穎皺眉，麵露不解，問道：“若果真如此，那所謂的采花賊，不就是……”
蕭明月接過話來，道：“沒有采花賊，所謂的采花賊，不過是司徒幽洛弄出來的。那宮人武功不弱，就我所知的，還沒有比她武功高的采花賊，一般賊子，便是進得了宮，也接近不了洛水宮。若采花賊是那宮人，倒說得過去，一個在皇宮生活幾十年的人，自是比誰都了解路徑，亦清楚侍衛巡邏的時間，兼之身懷武功，想要做到此事，易如反掌。”
“她為何這麼做？”堂堂公主，為何自毀清譽？
城牆上的那一幕又浮現在眼前，蕭明月輕輕一笑，道：“自是為了……情。”
“小穎，今晚也許會有好戲看。”
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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