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給於起送水的劉陽，站在遠處看到這番情景，步子頓在原地，鬼使神差地掏出了手機，把這一幕拍了下來。
這個偶然而來的照片在未來也成為了二人婚禮請柬上的卡片之一。
於起聽見手機傳來的聲音，看見拿著水的劉陽向自己走來。
“水給你放這，我先回去了。”劉陽用氣音說。
“行，謝了兄弟。”
劉陽挑了挑眉，唇角微勾，裝作老成地點了點頭。
……
路上，於起開著車，已經退燒了的小豆芽和蘇意綰兩個人在後麵呼呼大睡。
於起抬頭望了眼後視鏡，嘴角是抑製不住的上揚，“困得不行了啊，從醫院叫醒她倆時就是一副不願意醒的樣子，上了車後沒有五分鍾就睡著了。”
……
“兒子，醒了，到家了。”於起打開後車門，小聲地搖醒小豆芽。
“嗯……好，咦？媽咪還沒醒。”小豆芽正抬手要叫醒蘇意綰。
卻被一個大手牢牢地控製在了空中，“你自己下來跟著我走，別吵醒你媽咪，你昨晚已經折騰了她一晚上了。”於起冷聲製止道。
“噢噢。”小豆芽委屈巴巴地嘟了嘟嘴。
於起把深度睡眠的女人從車上小心翼翼地抱了下來，“你媽咪這睡眠，睡著被拐賣了都不知道。”
“媽咪以前有一段時間睡不著覺的，後來看了醫生，吃了好多好多藥才好的。”小豆芽跟在於起屁股後麵，輕輕扯著於起的衣角。
於起聞言，眼神變得幽暗，“所以要對媽咪好，知道嗎？”
“嗯嗯！男子漢是要保護媽咪的！”小豆芽重重地點了點頭。
“真乖，兒子。”
……
回到家門口，於起艱難地指導矮小又無力的小豆芽開門，“往左邊一擰就開了。”
“爸爸，哪裏是左邊啊？”小豆芽疑惑地瞪大了眼睛，抬起了頭。
“……”
“這邊。”於起用腳示意。
“噢噢噢！我知道了！”
哢嚓一下，大門開了。
張清玉還沒起床，客廳米白色的窗簾拉了起來，給人一種還處於深夜的錯覺。
於起輕輕地把鞋子踹掉，換了幹淨的拖鞋，在一旁的小豆芽也自己把鞋子換了下來。
“走，回去睡覺。”
“好的，爸爸！”已經退燒，還吃了藥的小豆芽，像個滿血複活的小戰士，走起路來都氣勢洶洶的。
於起慢慢地把蘇意綰放到床上，脫下鞋子，蓋上了被子，示意一旁的小豆芽上床睡覺。
“爸爸，我想睡你們中間！”小豆芽趴到於起耳旁，小聲地說。
“不行，爸爸睡中間才能睡得著。”
“好吧！”蓋著屬於自己的小被子的小豆芽，縮成一坨，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於起見狀，伸手輕輕拍了拍小豆芽的後背，這就是老父親最後的安慰了。
很快，一家三口都進入了夢鄉。
……
早上八點半，才睡了三個小時的於起突然睜開了眼睛，眼底盡是清明一片，讓人看不出來他是睡了還是沒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