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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走過一位老人,是那個環衛工。被唐吉叫住了。“老馮,給大夥帶點吃的過去。”唐吉端著一大盆走過來交到他手裏。
前坪的樹蔭下,姓馮的環衛工和幾個救助站裏的其他幾個老頭就著幾斤白酒享受著美好的下午陽光。喝了一些酒之後,“老馮”就獨自一個人躺在旁邊不說話了。
“老馮,喝啊!來,這才哪兒到哪兒?”一個老頭把他的酒杯遞過去,開始勸酒。救助站裏的老頭就這樣,有事做就做,沒事做的時候就打來二兩小酒坐在一起嘮嗑。除了喝酒,就是調戲救助站裏的幾個黃臉婆。
老馮心裏正在思考他自己的事,這是每次喝完酒之後他必修的功課。在他自己看來,自己是老當益壯、壯誌未酬。還有很多事沒有做呢!他像個年輕人一樣思考著自己的人生,時不時地望望隔壁的杜莎夫人蠟像館。他認為自己應該是屬於那邊世界的。在救助站裏,除了這幾個老頭,就連唐吉也不怎麼給他派活幹。他的心時不時地跳動,有很多次他都想跳過去看一看。不行,這件事一定要乘早。
“馮老頭,別想那些粉紅燈光下的女人了。喝酒,明天出去好好做點事。有鈔票了,就什麼都有了。”另一個老頭伸手去拍打他的臉,“醒醒,別做你的白日夢了。”
“別提那些貨色了,上次就吃了個啞巴虧。連身子都沒碰到,還賠了錢進去。”老頭子們漸漸聊開了。酒精刺激著他們的神經,讓他們互相調侃著自己的那些糗事,絲毫不遮掩內心至今存在的那些欲望。雖然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但他們自己老氣橫秋地將自己的生活過得充實、飽滿、有聲有色。“下次記得換個地方!真是不爽。”
“馮老頭,別鬱悶了,大不了下次讓你先幹!”老頭子們哈哈大笑。
夜晚來了,老馮終於踏出了這一步。當長梯上的所有人都散了以後,他的身影出現在蠟像館的院子裏。進了院子,老馮像一隻無頭蒼蠅四處亂撞。好累!他感覺身後有好多雙眼睛在盯著他。他隨便找了一個長廊,躺在長椅上。休息了一會兒,感覺精力恢複了一些,他起身繼續摸索。感覺還是不對,這時已經快走出長廊。他站在台階上,黑暗中,他轉過頭看到無數雙猩紅的眼睛直視著他。他眼神呆滯,腳步朝著石像走過去。走到石像邊,他伸手撫摸著這些孤獨的怪獸......
第二天,蠟像館的人把老馮抬了過來,扔在前坪上。
據說,昨晚還沒等到他走進蠟像館就躺在那一條滿是雕像的走廊裏睡著了。
“真是個不安分守己的老家夥。”唐吉走過來扶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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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熱鬧看完了。我們也該回學院報道了。”泰山大手一揮帶著小分隊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