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黃色的光芒給這片地域換了一個場景,一個眨眼,奧西裏斯發現自己身處漫漫黃沙的世界裏。小沙丘上放著一個籃子,裏麵是一個赤著身子的嬰兒。他安靜地躺在這片世界的王座上,任由黃沙從籃子的縫隙間肆虐而過。風沙早已抽離了他的靈魂,隻剩下幹瘦的形體。時間的流速越來越快,朝陽趕著晚霞,夕陽迎來晨光,漫黃的沙丘四處遷徙,增增減減。
回過神來,奧西裏斯覺得自己仿佛經曆了一個個噩夢,像是無邊輪回,而斯芬克斯已經近在咫尺。他騰空而起,藏刀從奧西裏斯頭頂劈下。慌亂中,奧西裏斯召來長矛倉皇迎戰。藏刀脫手劈在奧西裏斯的右肩上、長矛飛出製止了時間的流失,二者在同一時間發生。
沾在奧西裏斯肩上,藏刀瞬間化為光塵卷入風中,長矛抵著斯芬克斯的胸膛飛出去,像被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空中,長矛一點一點刺透斯芬克斯的皮膚,接下來是肌肉、血管和內髒……終於,長矛穿過他的身體,速度逐漸降下來。
身後的古樹就是斯芬克斯的葬身之地。從長矛刺中的位置開始,他的骨架一寸一寸地斷裂,發出聒噪的聲響。嘴裏大口大口噴出鮮血,帶著五髒六腑的碎末黏附全身、流向長矛。
“感覺如何?”奧西裏斯問他。
“神明,你可沒有傳說中的那樣英武!”斯芬克斯帶著垂死掙紮的微笑,微微喘息,說。長矛接觸他胸膛的那一刻,恐懼、暴戾、痛苦等等,一切就黏上了他,而他仿佛置身於無邊的黑暗,失去了任何方向。
“這樣下去他必死無疑。”伯塞準備出手。
“不需要你,他也有守護的他人。”羅刹伸手拉住他,“我們隻要靜靜地等待。”
“矛屋可沒有袖手旁觀的人。”
羅刹沒有回答。
屏幕上,奧西裏斯慢慢走近斯芬克斯,“說吧,不然你光輝的年月就會在這裏終止。”
“威脅誰呢?你這種貨色我見多了,街上的混混和你是同一個套路。”斯芬克斯的氣息越來越微弱。
頭頂的烏雲再次湧動,顯然在醞釀著又一次可怕的攻擊。奧西裏斯出手了。他將手再次探入虛空,一點寒芒閃現在他手中,又是一根長矛,上麵纏繞著舞動的雷電。
“廢物就是麻煩啊!”郵局方向傳來熟悉的諷刺,“讓哥哥教你如何馳騁沙場。”
斯芬克斯無奈一笑……都是不要命的傻**!
下一刻,加特林玩命地轉動,無數枚子彈轟擊在奧西裏斯身上。子彈帶來的推力壓在奧西裏斯身體上讓他朝前踉蹌了幾步。
“神啊!放開那個男孩,我可以饒你不死。”米爾端著衝鋒槍大步跨出,用他畢生的膽量來嘲笑神明。
“哈哈……”
“嘎嘎……”
南布爾和加思頓?克雷西默契地配合,硬生生地把氣氛給搞起來了,像電影裏的美國大片。
“那就先解決你們幾個,讓他多活一會兒。”奧西裏斯丟出長矛,在瑞恩腳跟前插進土壤裏。瑞恩索性換了一條路線,直奔大樹底下,
“還真是大樹底下好乘涼啊!”他調侃,“喂,還能喘口氣不?”
“你…是…來,來送死的麼?”斯芬克斯問。
瑞恩沒有停火,轉頭對他說:“誰願意來趟這趟渾水?算了,你先掛著吧!”說完,瑞恩走出去,與米爾他們一起對奧西裏斯形成合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