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快到了,可並不見什麼熱鬧起來的跡象。好像如果大家沒有等來自己的好友,這個聖誕就沒法過了。
調查團來到冰雪城的第二天,烏斯懷亞的暴風雪大作。聖馬丁大街上各個商鋪都緊閉店門,熬過這聖誕前的最後一個下雪天聖馬丁又該熱鬧起來。
聖馬丁大街,厚厚的積雪覆蓋著大街小巷、房屋樓頂。街道上隻留下三三兩兩的深陷的腳印。小鎮被冰封在白雪世界裏。烏斯懷亞港、比格爾水道旁,夥計們正想辦法破冰。貨物運不出去,這個冬天可不好過。
“永不打烊”的小酒館裏,整個調查團蜷縮在這裏,像青蛙一樣冬眠。真是個苦差事!大家都還沒有適應這樣的寒冷,隻好整天泡在這裏圍著火爐取暖,懷念著夏威夷的冬日暖陽。
加思頓?克雷西和南布爾像老人一樣,唯一的愛好就是在爐火旁打盹回憶自己即將逝去的青春。“學霸”費雪是不管在哪兒都能好好學習的,此刻她正抱著一本《屍史》緊盯著不放。
米爾喝了一杯威士忌,聽說這是從北極來的酒,但喝進去卻像是赤道來的。火辣火辣的,從喉嚨燒到全身。“這會兒校長在海灘上日光浴吧!”米爾糊裏糊塗地說。喝多了,他就開始叨叨個不停。
火爐旁並沒有太多的話,大家都在積蓄熱量抗寒。《屍史》一頁頁翻過,費雪的表情跟隨著不斷變化,時而緊張,時而害怕。有時候閉上眼睛不敢看上麵的圖案和描述。
“米爾,你喝多了吧?”瑞恩一杯接著一杯,嘴上說別人喝多了。
米爾指著瑞恩麵前散落的酒瓶,想用一百句回他,說:“你是不是傻?到底誰喝多了?“他真心覺得瑞恩長得一副欠揍的臉,指著斯芬克斯說:”秋褲,削他!這家夥好久沒修理了。“
斯芬克斯麵前的空酒瓶更多,整個人喝得不省人事,隻知道在那兒傻傻地”嗬嗬“,”和諧社會,淡定!淡定!“
”費雪,看啥呢?那麼認真。“瑞恩端著兩杯酒搖搖晃晃走到她的跟前,將酒杯遞給她,”來來來,喝一杯!工作不忘娛樂。“”謝謝!不用了。“費雪不耐煩地揮手趕走他渾身的酒氣。
”沒一點誠意,誰和你喝?”斯芬克斯也端著酒杯走過來,“小雪,我們來喝一杯吧!”
“也沒看見你有多誠意啊!”瑞恩當仁不讓,一杯酒潑在斯芬克斯臉上。其實,隻要是個人就會明白瑞恩的心思。上高中那會兒,他就對費雪窮追不舍。可惜,她就像一個跟屁蟲一樣天天和斯芬克斯和胖子廝混在一起。現在好不容易她和斯芬克斯開始冷戰,自己當然要瞅準機會。
“啪。”斯芬克斯把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一腳朝著瑞恩踹了過去。被踢一腳,瑞恩摔坐在沙發上倒了下去,喝的酒全吐了出來。加思頓·克雷西和南布爾兩個“老人”被酒杯破碎的聲音驚醒,翻身從沙發上摔了下來。”什麼情況?“南布爾熟練地抹掉嘴角的口水,他知道又要開始當和事佬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從調查團上飛機到現在,他和加思頓·克雷西還有米爾就一直幹著勸架這種得心應手的活兒,估計這也就是此行中他們三個人的價值。校長就像一個屠夫,瞄準了他們這一身肉,可以在勸架的時候抗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