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季來臨前的陽光的日子裏萬物都處於享受的狀態。在享受的同時又各自忙碌著,為打發之後無聊的讓人發黴的日子做準備。
公共選修課是所有課程裏最令人放鬆的。這個學期,斯芬克斯選擇了《詩歌鑒賞》、《血統鑒定》、《屍史》和沙灘排球四門課程。而選這些課完全是憑著他的興趣。在這些課程中,費雪也選了一門《詩歌鑒賞》。
又將是一個愉快的周三。吃完可口的肉鬆餅和雞蛋,斯芬克斯和費雪從禮堂去往《詩歌鑒賞》的教室。
教授這門課的是文學導師敏。矛屋裏聲音最好的導師敏是個通曉各種詩歌的傑出女青年。她那富有感染力的聲音讓學生搶著去上她的選修課。一堂課裏光聽她的聲音就讓人心曠神怡。
成禮兮會鼓,
傳芭兮代舞,
姱女倡兮容與。
春蘭兮秋菊,
長無絕兮終古。
教室裏飄出敏導師空靈的朗誦聲。每堂課之前,敏都會用悅耳的聲音來迎接學生們。
“聽到了嗎?敏導師的聲音多美!”費雪仿佛看到了遠古神女的儀態。
趴在窗格上,敏導師身上洋溢著一種自然的情緒。這種情緒蔓延開來波及到她領域內的每一個人,使大家像看到一株脫俗的青蓮。新生們在動聽的詩歌聲中進入教室。
“歡迎走進《詩歌鑒賞》的課堂,我的詩歌能觸及你的靈魂,希望你們會喜歡。”敏戴著一副黑色圓框眼鏡,手捧一本大部頭的詩歌集,“今天我們欣賞的是《禮魂》,它將幫助你們叩開一切黑暗之門,逐除一切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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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把書打開到第36頁,開動你們樂學善思的大腦,用心領悟,體會其中的真意吧!”敏來到走廊中間指導學生理解詩句的每層含義,幫助他們回到那個古老的祭祀時代、那場隆重的儀式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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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雪已經完全沉醉於它的意境之中,被它的魅力所感染,表現出來的神態活像一個對它研究透徹的老學究所帶有的一樣。
睜開一隻眼睛,斯芬克斯認為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並不能完美地展示敏的自然的氣息。把她的氣質運用到教學中對於學生來說是一種美妙,但對她自己實在是一種貶低。理所當然,她應該屬於那個古老的時代,隻有這樣才能流露出她的自然、原始之美。
敏走上講台,放下詩歌集,說:“好了,孩子們,睜開眼,讓我們對它的體驗稍做加深。”
“費雪,由你來為大家翻譯一下。”費雪專注、沉醉的表情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大家可以把它想象成一個隆重而神秘的祭祀儀式。”她開始竭力描繪自己透過詩句看到的場景,“祭祀完畢,虔誠的子民擊鼓傳花、相交而舞;嬌美的女子唱得從容自如;春天供給神靈以蘭花,秋天又供以菊,長此以往不斷絕直到終古。希望偉大的神靈賜予美好如斯的生活。”如身臨其境,費雪手舞足蹈。
敏率先鼓掌,隨後爆發出潮水一般的掌聲,“真是個思想豐富的孩子!”敏感歎道。
“帶上你的供奉之願和虔誠之心,歌頌這項或莊肅或悲壯或歡樂的儀式。大聲朗讀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