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隻丟下一句話後便蕭灑的踏空離去,隻在空中留下一個慢慢消失的眾人觸之不極的背影。
人已離去,但現場地麵已經被爆發的劍氣割得滿目瘡痍,東玄白掃視眾人笑問“可還有誰要挑戰這位姑娘,我白某定一一接下”
圍觀眾俠士聽得此言,果斷知難而退。這可開不得玩笑,剛剛那和尚與這自稱白某的年輕人隻是試探性的交手,路麵就被氣勁震廢了,像這種級別的高手哪怕這裏的人一起上,這結果也是可以預料,當然是毫無勝算。
這下沒了對手,人們也就沒了興趣,大家便都散開,而租下這全城最後一間上房的機會自然落到長歌手上。
人群散去,東玄白微笑低頭看了一眼長歌,才發現自己一直緊緊抱著她未鬆開過手,心中便突生尷尬,連忙放開手背過身去說“啊...那什麼...你沒事吧。”
長歌也是有些尷尬,畢竟**,又是大庭廣眾之下,難免心生羞澀。她隻得轉移話題說“出手的又不是我,能有什麼事。倒是你,原來你也會武功啊,而且還這麼厲害,居然沒有告訴我,說!你隱藏武功想幹什麼!”
見她一副就要嚴刑逼供的樣子,東玄白撓撓頭道“我並未隱藏啊,隻是你沒問而已。”說完卻見長歌已經皺起眉頭了眼神不善,東玄白趕快推了她一把連忙道“哎,走了走了,與你上去看看客房如何吧。”
紅塵客棧上四樓靠河左邊盡頭,是剩下的那間上房,房牌叫“尋歡”東玄白進去後,長歌在門外看著門頂“尋歡”二字猶豫了許久,直到裏麵的人叫了數聲,她才起步進去。等她進去之後才發現,這間上房還真不負“尋歡”二字。
隻見若大房內,椅子,杯子等用具皆是成雙成對,唯有床是一張,且紅床綠枕,淡紅紗帳,被子上繡著鴛鴦戲水。銀屏青桌,桌上擺著兩盆散發幽香的粉色異花。房內布置皆為暖色,又主而突出紅與綠,紅在上,綠在下,大有紅男綠女,暖帳交心之意。若一般男女久處此地,便會因環境影響而對對方產生慕意,這種潛移默化之下,其效果比春藥的效用更有效用。
東玄白走到房側,將窗戶打開,窗外下是流過的渠河。渠河寬大,且貫穿了泰燈城,是城內平民們最大的日常用水來源。這一帶沒有船家,如果有窗至此當然會引起注意。他把頭探出窗外看了看,發現四下無可立足之地。也就是說要想從窗外進來,就隻有先搭船到下麵,然後用輕功從船上直接飛到四層高的窗口,並快速打開窗才能在房內之人未反及應的情況下第一時間進入。就此而言,城中目前已知的能有這番實力的人一是自己,二便是方才的那名和尚。
東玄白把頭伸回來,將窗給關嚴實了便回過頭去,正好看見長歌正好奇的盯著自己。心中甚是不解,還以為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便把自己上下看了一翻,卻無發現,就問“戈常小妹,你看什麼呢?”
長歌搖頭說沒有,然後坐到床邊,四下打量一翻後又用手拍拍紅床說了聲“還不錯”。看其樣子竟是全沒有行走江湖的戒備之意。要知道多少少女皆是因此,一不留神放鬆了警惕而失了貞潔最後抱憾終生。何況又是像長歌這樣的絕色女子,覬覦她美貌之人隻怕是數也數不過來。
東玄白皺眉,像她這般對人毫無防範意識是極其危險的。出於擔心,便提醒她道“戈常小妹,你千萬要小心,昨天被你收拾的那些都不是一般的地痞無賴,你要小心些。而且這家客棧就是那幫人的地盤,不得不防啊!”
長歌自身的武功不差,即便進到這來,想要拿下她也非易事。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何況他人手段眾多,奸詐惡毒之計更不在少數。在東玄白眼中的長歌不過初涉江湖心中充滿夢想的女子,像這樣這般不加防範,隻怕遲早有一天會身陷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