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手術在清傅青主的《金針度世》裏有詳細記載,過段時日,那柳枝就會鈣化,與骨頭合而為一,當時人從未見過。手術進行了一個時辰,當他跟蓮心從房間裏走出來,小丫頭已是跑到旁邊去吐了開來。
“好了,一切還算順利,我再開個方子,調理一番,最好暫時不要移動地方,幾個月後,當可恢複如常。”說完也不理眾人,自去洗手休息。
傍晚時分,胡不凡剛收完功,自覺身上的寨氣已被逼得七七八八,再過幾天就全清除了。
門再次一開,卻又是那個大小姐紅蓮花帶著小丫頭蓮心托著幾盤菜肴,一壺酒走了進來。
“先生,該吃飯了,我來侍候你!”說話的是小丫頭蓮心,紅蓮花卻是一些身侍女打扮,緊咬著銀牙,站在旁邊,十分地不自然。
胡不凡一樂,道:“小丫頭,你放下吧!你又不是我的侍女,這種粗活怎能叫你來做,我的侍女就在旁邊,她會侍候的!”
“我是小姐的侍女,自然這些活由我來做,我們小姐做不來的!”
“一樣是人,憑啥她就高人一等,來吧,我把你當做妹子,一起坐下,由我的侍女過來侍候!”
紅蓮花在旁邊聽得一把搶過酒壺,恨聲道:“好,我來做,不就是三天嗎?本小姐還耐得住!”
“嗯,那行,別忘記自己的身份就行,小丫頭,過來,我先敬你一杯!”
“不用了,小姐說,你現在可以自由了,你如果要走,她決不會攔著!”小丫頭細聲細氣地說道。
“她當然是希望我走了,我走了,她就不用做侍女了,那怎麼行呢,我還想在這裏多住幾天,順便看看山裏能不能找到些好草藥!”
紅蓮花氣得差點沒暈過去,她雖是山賊,但自小也是官宦之家出身,父親紅元慶當也是任義將軍手下的參將,過了十年左右的幸福生活,後來,任義被李林甫陷害,紅元慶因為給任義將軍報信,受到牽連,一氣之下,這才落草為寇。
“我叫你得意,等三天過後,瞧我不把你揍成豬頭!”她心裏暗自發誓。
總算一頓飯過去了,紅蓮花鬆了口氣,和小丫頭收拾碗筷就要出去。
“算了,見你今天表現不錯,就免了你後麵兩天吧,免得過後再來找我算帳,我可惹不起你!”胡不凡忽然說道,出乎紅蓮花的意外。
“你看不起我?我說話算數,說三天就三天,等三天過後,我一定會加倍地算回來”紅蓮花咬牙道。
“我明天要上山去采藥,帶上你太不方便了,再說這些東西你也做不來,還是別勉強了,其實我讓你做侍女,也是讓你學會設身處地的為別人考慮考慮。你侍候別人你不舒服,那別人憑啥就得這麼侍候你,別人通過勤苦獲得的財富,憑啥就這麼被你搶來!好好想想吧!你走吧!我要睡覺了!”
第二天一大早,胡不凡也不管山寨裏的守衛,徑自大搖大擺地往山下走去。
二寨主斜著白眼珠站在寨門口看著他,緊緊握住手中的刀,待得胡不凡走到近前,他突然蹩急地大叫一聲,摟刀便砍。卻聽“當”地一聲,紅蓮花已站在麵前,手中長劍格住了二寨主的單刀。
“二叔,放他走吧!我們說話算話!”二寨主一言不發,轉身就走開了。
“古先生,我隨你去采藥,做完你三天的侍女!”紅蓮花一身紅色的短裝打扮,周身的線條襯托地無限完美,胸口怒峰突起,背上背著個小背簍,看得胡不凡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