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凡站在山門口,看著一行人越走越遠,心裏卻敬惕著大小姐紅蓮花和二寨主等人。
紅蓮花兩隻清亮的眼睛往他臉上一掃,道:“姓古的,你別給我們玩花樣,不然有你好受的!”
“行了,小丫頭騙子,給你了!”胡不凡估計一行人已走遠,把那硬幣往紅蓮花手上一扔,轉身就往山下走去。
“站住,姓古的,你當我這裏是什麼地方,想走就走,你給我留下!”二寨主從後麵走了出來,“大小姐,我看還是把他先留下,不知這東西有沒有用,如果能治好大寨主,就讓他離去,如果不能,就是這小子騙我們,我們就殺了他!”
大小姐想了半天,竟然點了點頭,直接往廳裏走去。
“不讓我走啊!行,正好我也不想走,我餓了,快給我準備吃的,這幾天天天吃糙米飯,嘴都起泡了!”眾人一聽,鼻子都氣歪了,這位還真沒把自己當外人。
大小姐深深地看了他兩眼,示意那小丫頭照辦。
這次胡不凡卻是被那帶到醒來時的空房給看了起來,小丫頭送來了一壺酒,一隻燒雞,還有一碗青菜,胡不凡也不客氣,甩開了一頓大吃,把旁邊的小丫頭看得直皺眉。
“你皺什麼眉,小小年紀當心長抬頭紋!”胡不凡故意逗她。
“呸,你才長抬頭紋呢,小小年紀偏生不學好,滿嘴的油腔滑調”蓮心瞪了他一眼。
“學好,我正準備跟你山寨學學好呢,你能教教我,怎樣去搶劫嗎?我說小丫頭,你這小小年紀老呆在這裏也不是個事啊!幹脆,我把你娶回家得了,要什麼聘禮,你讓你家小姐開個單子吧!”
“你作死啊,你再說,我......我打你啊!”小丫頭臉紅得象塊紅布,匆匆地收拾碗筷走了。
接下來幾天,他就呆在這裏。茶飯供給卻是不缺,隻是那小丫頭再也不敢來了。他也樂得清靜,吃飽了就練功,寒氣倒也驅得極快。
到了第五天頭上,門“哐”地一聲被告撞開,二寨主滿麵怒容的闖了進來,手中拿著那枚硬幣,衝著他喝道:“姓胡的小子,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用一枚破玩意騙我家大小姐,你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幹什麼,大白天吵得人家睡不著覺!”胡不不凡好整以暇地說。
“我家大哥戴這玩意兒兩天,卻是半分沒見好,反而疼得更厲害了,你還有何話可說!”
“啊,這事啊,這符裏麵還有個咒語,須要我來親自念,你們如此興急,也不等人說清楚,一點誠意都沒有!”
“那你說該怎麼辦?”二寨主一時氣焰全消,反倒沒了主意,大寨主腳斷,山寨裏不知想了多少辦法,總是沒效,聽胡不凡這麼一忽悠,最有些半信半疑,卻總是還有一絲希望。
“也罷,看你這麼有誠意,我就跟你去看看,不過得先讓我沐浴更衣,吃飽喝足,不然我可沒精力!”
“好,我就再信你一次!”二寨主咬牙切齒,卻是又發作不得,那模樣十分怪異。
胡不凡隨著他們來到大寨主的房間,裏麵陣設極其簡單,中間的一張大床上躺著一個滿麵虯髯的老漢,滿臉的皺紋如同刀削般地明顯,雙眼緊閉,鼻子裏哼著粗氣。
那紅蓮花坐在旁邊正在藥爐上熬藥,嬌美如花的玉臉上似乎還隱有淚痕。胡不凡伸手要掀開被子,旁邊的二寨主伸手要攔,卻被紅蓮花擋開。
隻見大寨主一條大腿已腫得不成樣子了,外麵重重地用白布包著,隱隱有一種發膄的味道。
他眉頭一皺,伸手搭了搭大寨主的脈,沉默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