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這是一處雲霧繚繞地地方,此時空中有幾隻全身散發祥瑞之光的仙鶴聚合一起飛翔嬉戲,而下方的靈池也是一隻長著一隻獨角的奇異靈獸在其中匍匐著,這裏,是神界。
按理說,神界怎麼說都會有幾絲動靜,可今日卻安靜的出奇,隻是在界內最北方有著無盡黑霧縈繞盤旋,那裏是一個叫做斬神台的充滿血腥之氣的處決神界罪孽之地。每當有神族犯下滔天大罪時便是在此處實施神罰,將神就地正法。今日便是神界處決一個神族族人的日子,此時神族皆在斬神台彙聚。
神界北極,斬神台:
這裏的地麵全是黑色,是血液的一層層浸染成的黑色,地麵之上是一個及其簡易的如擂台似的圓盤,圓盤中央插著兩根大石柱,兩柱通體暗紅色,且都在其上刻了一條金龍,這是神族族寶——紫金雙龍柱,可神柱本來的紫金色已被血液掩蓋,成了暗紅,兩柱之間架了一把巨大的斧頭,這斧頭每隔幾息就散發出幾絲強大的威壓與多年積累的怨氣。它,也是神族至寶————誅神斧。
在神斧下方有著一個被粗大鐵鏈捆綁著的神,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個青年,身材修長,,,且一頭幽藍色長發和俊秀的麵龐。此時的他,身上滿是傷痕,現在也還在流著血液,沒有止住的跡象。他低著頭,半跪在台上,臉上時不時露出若有若無的苦笑……斬神台的四周圍滿了神族的成員,此時四周非常寂靜,有著一股肅殺之氣彌漫,離受罰青年最近的,是四個老者和一個中年男子,四位老者皆是白色長袍加身,無風自動,頗具出塵之意,仙風道骨。而那個中年男子,卻是麵目猙獰,身著一件黑色短袍,雖然頭發也是無風自動,但卻隻是增加了他的猙獰程度而已。他呲牙咧嘴的朝著受罰青年大步邁去,,,“哈哈哈,畜牲,你也有今天!今日神罰,真是大快人心,本神都快控製不住自身的氣血翻騰了,哈哈哈,沒想到啊,沒想到!可今日另你最悲哀的是,執行神罰的,是本神,是我伽羅!哼!這也是你的榮幸,放心~本神定會讓你不得好死的,哼哼哼,哈哈哈……”中年男子衝著受罰青年大吼道。可青年卻隻是撇撇嘴,表情就又歸於平淡了。“該死的,你你你……,你死到臨頭了竟還敢對本神無理!該死的,我要殺了你!……噬魂斧,現!”中年男子大怒,掐訣召喚出了一把巨斧,散發出森森寒氣,極具威壓,不過,與誅神斧比,就是小巫見大巫了。“受死吧!畜牲!”說著,舉起巨斧便朝青年砍去……青年依然淡定自若,一動不動,“住手,伽羅,還未到行刑之時,不可衝動。”那四個老者居中的那位平緩說道。“可,大長老,這畜牲剛才竟敢冒犯我!”中年男子伽羅不甘吼道。老者微微皺起眉頭,回道“你若是安分點,便不會自討苦吃。還不過來!”“可……唉~是。。”伽羅麵露悻悻之色,邁步回到老者身旁。心裏卻暗道:該死的老家夥,以前全是顧著這個畜牲,現在他死到臨頭了你還要偏袒他,哼哼!等著吧,待這暗夜畜牲在神罰之下灰飛煙滅,我便是神界之中最強者,等我當上了神界之首,定要你好看!心中怒罵一番後感覺舒暢多了,於是又露出了那招牌式的猙獰笑容。“唉~暗夜,你何必這樣呢?何必要把自己逼上絕路呢?這,值得嗎?”居中老者對著青年問到。青年抬起了頭,麵向老者,露出了溫和的微笑,“大長老,我自己選擇的路,自己有分寸,哪怕淪落至此,也不會有任何怨言。隻是辜負了大長老對我的期望和多年的培育,請受暗夜一拜!”青年暗夜艱難的移動身子,向下一拜,可這一拜還未完整便被老者袖子一揮,輕輕托起。“不必如此,既然你意已決,本尊也不能違反神界戒律,隻待午時開啟神罰,將你散失意識,墮入無盡輪回之中,成為獄界遊魂,,,”,“長老恩情,若有機會,定會為您肝腦塗地。”暗夜誠懇說道。“哼哼,有機會?癡心妄想!你還是安心的去死吧!”伽羅不屑嘲諷道。“嗬嗬,伽羅,你我鬥了幾萬年,你還是那麼不長進,真不知道神族怎麼會有你這種敗類,嗬嗬,真是不長眼啊~”暗夜嗤笑應到。“什麼啊?你什麼啊??!你再說一遍!老子一斧子劈死你!”伽羅大怒,再次召喚神斧,“胡鬧,這種時候還不消停!伽羅,你若是再擾亂秩序本尊就取消你執法資格!”最左側老者憤然到。“不要,伽羅知錯伽羅知錯,長老恕罪。”伽羅苦笑道,可心裏又惡念滋生:該死的老頭,你也針對我,好啊,等著吧,到時候你們還是一起煙消雲散的好!這時,從外圍走來一個青年,對著大長老彎腰恭敬說道“稟告諸位長老,行刑時辰已到,可以啟動神罰了。”說完,快速向後退去。此話一出,原本壓抑的氣氛頓時更為沉重,而那伽羅卻不是不想說話,隻是一不小心控製不住言辭,被長老取消資格。。。。。。大長老沉默許久,對著暗夜歎息道:暗夜,該行刑了……暗夜抬起頭,臉上還是掛著溫和的笑容,:“大長老,保重!”“唉~行刑……”大長老閉眼拂袖而去,但在他拂袖的瞬間,一縷神識從他袖中飛向暗夜,無人察覺,隻有他與暗夜,“暗夜,這時我的一縷分神,可給你在危險中,存有一絲轉機。保重!”暗夜收到了這傳音,眼中滿是深邃與睿智,還有臉上神情歸於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