嫵媚的女人話一出,安怡諾隻覺得整個世界在那一瞬間都變得格外安靜。
不過短暫的一秒,她卻覺得過了很久那般漫長。
傅梟宸斜睨了那女人一眼,沒有說話,而是將安怡諾向著身邊靠了靠。
嫵媚的女人吃了傅梟宸的冷臉,很是不爽,端著香檳冷哼一聲,踩著高跟鞋走了。
安怡諾不自然起來,想要掙脫開身邊的傅梟宸,可他的大手實在有力。
她很想問他,那個“她”是誰。
但這種場合,也問不出口。
可壓在她的心底,好像一團不上不下的棉花,怎麼都不舒服。
又有人過來敬酒寒暄了。
安怡諾放棄了掙紮,換上端莊得體的笑容,和傅梟宸一起應酬。
許是大家覺得傅梟宸的臉上,有了笑容,前來敬酒攀談的人更多起來。
不過十幾分鍾的時間,已經來了五六波人馬,然而高高在上的傅先生,依舊隻是淺嚐截止。
手裏的一杯香檳,根本不見下去。
倒是安怡諾實惠,香檳一杯一杯地下肚。
安怡諾暗暗咂舌,繼續下去,隻怕香檳也要喝醉了。
這個時候,一個有些地中海的男人,走了過來。
他對傅梟宸嗬嗬一笑,看上去很客氣。
安怡諾瞥了那男人一眼,臉上不動聲色。
她之前在宴會上,見過這個男人一次。
是江城市一家大銀行的行長,林氏集團也和這家銀行有過合作。
今天這樣的場合,竟然請了一個銀行的行長,可見這裏麵是有一些道道的。
“傅少,承蒙您的照顧,嗬嗬,我敬您一杯。”
傅梟宸微微頷首,端起酒杯放到唇邊,竟喝了一口。
這讓地中海男人簡直受寵若驚,連忙又陪了兩杯。
“嗬嗬,李行長不用客氣,照顧是互相的。”傅梟宸說道。
“不敢當不敢當,這是我應該做的,能為傅少效勞,是我的榮幸,嗬嗬。”說著,李行長又喝了一杯。
“李行長,聽說最近有人在貴行為一個玉鐲投了一份保單,不知道有沒有這回事?”傅梟宸隨意的說道。
安怡諾原本已經神遊了,聽到玉鐲兩個字,立刻豎起耳朵。
玉鐲?
她心思一動。
難道是葉家的那個?
李行長微微一怔,隨即點了點頭,笑嗬嗬的說道。
“是有這麼回事,當時我還納悶,怎麼投了保之後還要放在我們行的保險箱裏,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傅梟宸微微勾起唇角,“李行長,你要小心了,這個玉鐲可不是一般的東西。”
李行長眼珠一轉,“您的意思是?”
“嗬,沒什麼意思,李行長失陪。”
傅梟宸帶著安怡諾轉身離開。
他的一句話,算是吊足了兩人的胃口。
李行長琢磨著他話裏的含義,而安怡諾則暗恨他不把話說完。
這幾天,安怡諾一直暗中仔細觀察著吳惠蘭母女的動靜。
本想調查一下鐲子的下落,卻是一無所獲。
今天好不容易聽到了一點消息,結果傅梟宸卻說的模棱兩可,讓她的心跟小貓撓過一樣,癢癢的。
如果他們口中的那個鐲子,真的是葉老太太那隻的話,還真是有點麻煩。
吳惠蘭居然想到把鐲子投了保,多半就是想撈一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