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灑在言宇的臉上,他慢慢睜開雙眼,入眼不再是熟悉的錄像廳,而是有些破舊的天花板。
言宇吐出一口酒氣,好奇的環顧四周,接下來的一幕瞬間讓他怔在原地。
傅衛軍推開房門,將餛飩慢慢放在了桌上,笑眯眯的看著他,指了指餛飩。
還未等言宇說話,王陽便擠進了房間,拍著言宇的肩膀笑道:“言宇,你不是說你是未來人嗎?咋不回去?”
“我?今天幾號?”言宇一把抓住王陽的胳膊。
“十八號啊,昨天十七號,今天十八號,過糊塗了?”王陽不解的看著言宇。
言宇不敢置信的看著四周,十八號!十八號!他竟然留在了這裏。
過了很久,言宇的心情才算平複,他大口吃著餛飩,反正那個世界他也沒啥留戀,留下來也好。
言宇決定為這個嶄新的自己重活一次。
時間如白駒過隙,時間轉瞬即逝。
在言宇三年高考,五年模擬的鞭策下,王陽成功考上了文學院,告別了沈墨,他們相約五年後再見。
而沈墨也沒閑著,她拚命的自學鋼琴,努力的為自己的夢想拚搏著。
至於傅衛軍,則與言宇匆匆告別後,便離開了樺林市發展。
王陽在備考期間,王響在火車道旁撿了一個孩子,取名王北,羅美素和王陽也很喜歡這個孩子,王陽尋思自己如果上了大學,正好有人陪父親,更是開心的不得了。
後來言宇通過在未來的知識,趕上了國家的紅利,成立了公司,隨著公司發展的越來越快,言宇用多餘的錢創立了基金會,專門用來救助社會的困難兒童。
在這段時間,他結識了龔彪,他還是那個跟在黃麗茹旁邊的小跟班,但由於宋玉坤提前被調查,導致她連正眼看都不看龔彪,導致他經常找言宇喝酒訴苦。
某一天清晨,宇言傳媒公司總經理室的門口。
言宇向以往一樣打開門,卻發現裏麵早已經有人在等自己了。
“言總是吧,是這樣的,我是軍紅電影有限公司的負責人殷紅,想跟你談談合作。”
殷紅見言宇進門,連忙站起身來,伸出手,笑眯眯的看向言宇。
言宇先是一怔,接著輕握了下殷紅的手笑道:“沒問題,合作愉快。”
“嗯?”殷紅不敢相信的看著言宇,她甚至都沒說談什麼合作,眼前這個老總直接就同意了?
言宇的視線後移,大聲道:“好久不見,回來啦?”
傅衛軍臉上笑容洋溢,站起身來,猛地抱住言宇,不停地拍打著他的後背。
“你們認識?”殷紅眼睛瞪得溜圓,朝傅衛軍打著手勢。
傅衛軍點了點頭,隨後鬆開言宇,當著他的麵牽起了殷紅的手,殷紅臉色通紅,想要掙脫,最後還是由了傅衛軍。
在聊天中,言宇明白了,當年由於盧文仲的死亡,殷紅與他有直接接觸,所以一直在做筆錄,而傅衛軍則一直陪在她身邊。
後來時間一長,殷紅明白了,錢財並不是她的一切,最後她跟著傅衛軍一起去了外地發展,成立了電影公司。
靠著姣好的麵容,豪邁的酒量,殷紅成為了軍紅電影公司的交際花,隻要她出馬,很多合作都能拿下。
而不知過了多久,傅衛軍決定要將電影公司遷回樺林市發展,而想要宣傳到位,就不得不提樺林市首屈一指的傳媒公司,宇言傳媒。
這不一早,殷紅就準備好,想要和其談合作,卻不成想,宇言傳媒集團的老總竟然和傅衛軍認識。
第二日,軍紅電影股份有限公司和宇言集團進行深度合作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業界。
又是幾年之後他參加了王陽和沈墨的婚禮,參加了傅衛軍和殷紅的婚禮,可是他卻仍舊孤身一人。
在之後,言宇參加了一位因公犧牲的警察葬禮。
他叫李正義,那個曾在言宇最困難時,給他五十元錢的警察。
而因為破了重大案情,如今已經是局長的馬德勝,更是在葬禮上哭成了淚人,因為那是他最得意的徒弟。
事後言宇用基金會資助了李正義的妻子和他還在上學的兒子。
秋黃的落葉飄下,又是幾年過去了。
樺林市出了一位中了上千萬彩票的隱形富翁。
最讓人震驚的是,在中彩票當天電視台去采訪,他當著所有人的麵放飛了價值不菲的賽鴿,按照他的話來講,有了錢誰還養那玩意啊。
他不拘一格的憨笑,引得不少人開心。
幾十年後。
言宇參見過很多少次葬禮,在告別老人的同時,他也漸漸走不動道了,眼睛昏花了。
終於在某一天,他躺在了病床上,插上了呼吸機,過上了動都不能動的生活。
他開始回想起曾經,每次醒來,他好像都回到了錄像廳,可眨眼就又變回了醫院的病房。
今天的風有些冷,言宇不知怎的,他的精神突然變好了很多,能夠直立起身子了,他讓護士打開窗戶,感受著窗外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