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滿腔怒火,打算跟薛鎮祺死磕到底,不肯輕易原諒他這些天的渺無音訊。
可是當我萬般不情願打開門,看到薛鎮祺露出跟他氣質一點都不搭的白板牙笑容,聽著他沙啞地喚了聲:“揚揚……”
頓時我所有憤懣竟然都變成委屈,我的眼眶一下就濕潤了。
薛鎮祺深邃的眼神定定地鎖住我,那裏麵有期待有****有暗湧,他的喉結在不自然地滾動……
我隻聽到自己的心怦怦地劇烈地跳動,好想擁抱住眼前這個還背著旅行包囊滿臉胡渣的人,向他訴說我滿腔的思念。
可我終究還是忍住了……
“回來了…”我假裝淡定地回了一句,像是給自己多日的焦慮不安一顆定心丸。
怕被薛鎮祺看穿我的心思,我轉身往客廳走進去。
突然,身後傳來巨大的衝力,我被薛鎮祺拽著手臂,將我封死在門後角落裏,他利落地推門“砰”的一聲關上。
我隻楞了一下的功夫,薛鎮祺的唇便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
本來搬了一天家已經死累死累,薛鎮祺這個吻卻大有要直到海枯石爛的架勢,我開始感到呼吸困難,此刻唯一念頭是保命要緊,我踮起顫抖的腳尖用力拍打薛鎮祺的後腦袋,示意他見好就收。
胡亂拍打的舉動卻把兩人更緊密的貼在一起,薛鎮祺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勵,再次用力地碾壓我的雙唇……
嗚嗚嗚……
隻是十四天不見,又不是十四年,這薛蠻子是要往死裏吻嗎……
直到我快窒息暈過去,薛鎮祺才滿意地鬆開我。
虧薛鎮祺還妄言大把女人要跟他啪啪啪,就他這蹩腳的粗魯吻技,我也是醉了。
“揚揚,我想你想得厲害,這些天呆的地方切斷對外信號,你給我打了很多電話吧……”薛鎮祺肺活量該有多好,他臉不紅氣不喘地蕩出一個帥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寵溺地揉著我的臉蛋:“為了能快點回來見揚揚,老子打比賽出奇高效率,把我的團隊都驚呆了!”
我叉著腰拚命汲取周圍的空氣,聽到薛鎮祺這一番話,我竟無言以對,羞愧得耳根子都要滴出血來。
原來薛鎮祺是因為沒信號才沒能聯係我,可我卻一個電話都沒有打過給他,如果我說出來,薛鎮祺會有多失望。
當我在患得患失胡思亂想的時候,薛鎮祺卻是一心想著打完比賽快點回來見我。
薛鎮祺對我這麼好,我究竟在怕什麼……
我覺得自己蠻渣的!
“搬家嗎?”薛鎮祺這才注意到我雜亂不堪的客廳。
“嗯,我們家年前買了套房子,老房子賣掉了,這幾個月我先住宿舍,到時再搬到新房子去!”我輕輕點了點頭。
“喔,買在哪裏?”薛鎮祺高大的身子往客廳中間走去,邊走邊把散落在地上的一袋袋包裹推到電視牆前的空地上,不一會兒功夫,客廳看起來整齊寬敞了不少。
“君禦花園,你認識嗎?”收拾了一下心情,我勾起唇角笑了笑:“到時請你來我家做客!”
雖然這幾天搬家時間很緊,爸媽還是興高采烈抽空帶我去看了新買的房子,雖然位置離市區中心有些偏,可是是S市新發展的開發區,投資空間大有可為,小區環境也很棒。
隻是今後姐要變月光族了,即使賣掉舊房子,也還跟銀行貸了五十萬,每月從我工資卡劃扣房貸四千多。
幸好我的工作待遇不差,估計三年就能提前還完房貸。
“君禦……”薛鎮祺頓了頓,頓得時間有點久,然後不知想起了什麼來,他緩緩勾起唇角笑了笑:“我倒是有兩套房在那邊,是時候讓王建搞搞裝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