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其實宮裏禦林軍統領王楠也是將才出身啊。”
“王楠……”
“是啊,如果王楠為將,成濤輔佐,那麼拿下望僚山也有可能啊。”
“我要萬無一失。”
“炎……”薑碧蘭仔細留意他的神色變幻:“如果當真放任左將軍帶兵前往,你就不怕她受了龍平的欺騙麼?”
幕容炎撫她長發的手一緊,薑碧蘭的心也跟著緊了起來,果然……他對她果然非一般的君臣感情。父親,我該怎麼辦呢……
“你是說,她會為了龍平背叛我?”
“臣妾可什麼都沒說。”薑碧蘭撒嬌似地埋進他懷裏,幕容炎沒有同往常一樣與她**。
你也覺得我對你不好嗎
不管什麼時候,隻要她在,南清宮的夜晚便一直燈火通明。這已經成了她的習慣,也在不知不覺中成了幕容炎的習慣。
整個後宮,隻有這裏,沒有人聲喧嘩,沒有侍從來往,沒有是是非非。
示意侍衛停在宮外,幕容炎腳步很輕,裏麵兩個人說話的聲音在夜間聽來極為清晰。
“將軍,我看你還是把東西交給皇上吧,不然明天怕又要生事端,你看你這一身傷,你不疼我看著都疼。”
“薇薇,我不要緊的。”
“可是皇上好像……好像對你不怎麼好,估計再倔下去,明天又要把你投天牢裏邊了。”
“薇薇,天牢和這裏,有什麼區別。倒是可惜了你,跟著一個這麼不中用的主子。”
幕容炎踹開+房門,他在生氣,盡管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生氣:“本皇對她好不好,容得了你在這裏嚼舌根子?拖出去掌嘴!”
有侍衛進來將人拖出去,左蒼狼跪在地上,不敢追出去,他站在她麵前,很高,她隻能卑微地仰望,扯著他的袍角,她的動作和聲音一樣輕:“主上,放過她吧,蒼狼身邊,隻有這一個人了。”
幕容炎傾身抬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你也覺得我對你不好嗎?”
左蒼狼不敢直視他,聲音低到茫然:“蒼狼也不知道,蒼狼隻有一個主上,不知道主上應該怎麼對下屬才叫好,怎麼樣才叫不好。”輕輕放開他的袍角,蒼狼也隻有主上一個男人,不知道一個男人對自己的女人,要怎麼樣才叫好,怎麼樣叫作不好。
幕容炎將她靠在桌上,她不安地看向門外,侍衛的巴掌聲分外響亮,可是沒有慘哼。幕容炎注意著她的表情,手探入她的衣襟,心情竟然微微好轉,這具身體是最禁不得他挑+逗的。不過是剛壓上去,已經有了反應。
看著她一臉擔心地不時望望門外,心下好笑,他沒有開口,誰還敢真打死那奴才不成?
回頭強忍著冷喝一聲夠了,她的手小心地攀上他的肩,配合著他的動作。微皺了眉,後腰在紅木桌邊擦得生疼,可是他看不到她的痛苦,於是便磨破了皮,磨得血肉模糊。
他走了,她靠邊在桌邊,等到左薇薇進來時,背上的衣服已經和血肉粘在一起,最後隻得用剪刀一刀一刀剪開。
左蒼狼指尖輕觸她嘴角的傷,半晌突然道:“薇薇,我給你找個人家嫁了吧。雖然現在在宮裏,但是以前的部下不少,你看成濤怎麼樣?或者雁北關的費南?陳……”
“將軍你在說什麼呀!!!”
“薇薇,他今天沒有問望僚山的事,想必已經想到了方法,自古以來鳥盡弓藏,你跟著我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將軍,以後不許再這樣說了。左薇薇哪也不去,死也會死在你身邊。你若逼我,我……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傻瓜!跟著我又有什麼好。”
你在質問我?
幕容炎派王楠前往收複望僚山,命他立下生死狀。左蒼狼去了他的禦書房,那是她第一次主動找他。
“主上,你故意的。”
“你在質問我?”他終於從一大堆折子裏麵抬起頭,她卻低頭緘默。
“阿左,你總是把身邊的人看得太重。”他輕輕托起她的下巴,湊得太近,左蒼狼可以感覺到他純淨的呼吸:“你的眼裏,隻需要有我幕容炎的一切,其餘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必理會。你可明白?”
隻是這樣的對視,她終於放棄了掙紮,左蒼狼,如果一開始你就下定了決心把自己的全部都交換給他,那麼現在又何必煩惱這些?
王楠出征時,她也到場相送,一卷質地上乘的宣紙不著痕跡地塞到他手上,她一句話也不說。
捷報傳來時,她在南清宮,一個人對著荷花池發呆,左薇薇猶豫了幾次還忍不住告訴她:“將軍,王楠將軍得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