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老子不是妖怪(2 / 2)

“別別,我走,我走嘛。”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既然老天派我來你們這個封建社會,一定就是讓我來帶領農民推翻封建統治,建立社會主義社會的,我得留著身體指揮啊。

那流氓一把捉住我的尾巴,不依不饒地說:“還沒打死,怎麼就走了?”

“打死我也不走,沒打死,我就走了唄。”我耐心跟這位愚昧的同誌解釋一遍,呱唧咬了他一口,一邊學著狗叫,一邊逃之夭夭。

☆☆☆

考慮到現在敵暗我明的革命形勢,我采取了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遊擊戰策略,每到一個地方落腳,我都大聲喊叫,別人不拿棍子追打我,我是絕對不走滴!

而且我發現一個詭異的事情,我白天是隻薩摩犬,晚上就變回人的樣子。最詭異的是,變成人的時候,身上就自動穿了衣服,變成狗的時候,又沒有穿衣服,像在變魔術。我觀察一下別的狗,發現它們一天到晚都是隻狗。完了,我變隻狗都變得這麼不徹底,這下真成妖怪了。三天後,饑腸轆轆而且極度髒兮兮的我終於收到了自己滿意的成果——現在大街小巷裏都在傳播關於我的事跡,請聽!

“喂,當家的,你知不知道,我們這兒來了個瘋狗,白花花的,嗓門又大,說自己是從天而降的……”

“死孩子,你還哭!小心新來的瘋狗把你叼走!”

第三天晚上,變成人的我倒在自己最初掉下來的小巷子裏,餓得是頭暈眼花,如果當初拿了那兩個銅板就好了,我打聽過了,兩個銅板可以買6個饅頭呢。我錯就錯在太正直了,太善良了……我之所以回到這裏,是希望如果那幾隻老鼠還在輪X貓的話,我趁他們欲仙欲死的時候,敲暈他們烤了吃也好。

然而機會總是那麼稍縱即逝,那幾隻老鼠早就不見了,作案現場很幹淨,沒有留下他們一根毛。我抱著包掉在一堆稻草上,不禁想起年紀輕輕就為國獻身的邱少雲、黃繼光等人,想我現在即便是餓死了,也是穿越後餓死第一人(糾正,狗),也能載入史冊。小時候就砸缸救人的司馬遷(司馬光:你快餓死吧!)說,人呀,都會死翹翹的,有的人死了,他的棺材比泰山還重啊,有的人死了,他的棺材比羽毛還輕呢。(司馬遷:你趕快給我餓死!)我認為,像我這種被餓死的,應該就屬於後者。

此時此刻,我腦海裏浮現了陸遊的詩:僵臥孤村不自哀, 尚思為國戌輪台。死皮賴臉來穿越,我以我血濺美男!(陸遊:你給我下來決鬥!!)可我現在白天是狗晚上是人,又哪個美男會喜歡上我?想著想著,我就死了。死到一半的時候,感覺有好幾個人圍了過來,議論紛紛,有個人伸出他或者她柔軟的手來探我的鼻息,我已經沒有力氣活過來了,於是就回光返照伸手去摸了摸對方的胸部,如果是個男人的話,我就掙紮一下活過來算了,可是我卻摸到了兩個軟軟的東西,伴隨一陣女性的尖叫。娘了個腿的,是個女的!丫的,不活了,死了算了!

於是,我也不掙紮啥了,兩腿一伸,眼睛一閉,呱唧死了。

午夜夢回,我的胃部發出駭人的嚎叫,我驚喜地發現自己還沒死透,就勉強睜開一隻眼。眼前隻有暗暗的光,由一根蠟燭發出,所以我進一步得知,用一根蠟燭照亮整個屋子分明是鬼話。忽然,我聞到一點糧食的味道,就把另一隻眼也睜開,看見蠟燭旁放了一個窩窩頭。雖說我又心理不平衡,想到別人穿越醒來都可以吃山珍海味,我卻隻能看見窩窩頭,可是我還是認了,誰叫我善良呢?

一個箭步,我竄了起來,不由分說抓起那個窩窩頭就往嘴裏塞,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也不知道吃的是窩窩頭還是舌頭了。都說人餓起來,啥玩意兒都好吃,可是我覺得,即便我餓成這樣,我也覺得這玩意兒確實不好吃,如果換成板燒雞腿堡,我還能勉強接受。

趁吃的空檔,我賊眼溜溜打量著這間屋子,那可真是能稱得上“走進一間房,四麵都是牆”,破磚破瓦的,桌子也是破破爛爛,好像戳一下就會倒掉一樣。

就拿我剛才趟的那張床來說吧,光溜溜的,沒有蚊帳也沒有床柱子,就是幾張長凳上架幾塊木板,木板上鋪了一張還算幹淨的席子,連個枕頭都沒有。

我該不是被哪個乞丐叔叔撿回來當童養媳了吧?雅蠛蝶~~

正含淚驚恐著,門開了,幾個人魚貫而入,我第一反應就是哎呀美男來找我來了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