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筱沫和暮雪一起走進教室,一陣關於‘默念’的風波。筱沫沒有心情去理會那些,隻是默默地坐在夜君淩身邊,看著窗外,窗外花飄如雪,窗內佳人相思......
“黎筱沫,你沒事吧。”筱沫轉過身去,原來是夜君淩。
“沒事呀,怎麼了?”
“聽說,你的情敵餘北陌轉學了。”
“哦。與我有什麼關係。”
“筱沫,原來你的男朋友在這裏呀。”一聲甜美的聲音飄來,長發披肩,這便是餘北陌。他的身邊還有蕭琰。
“嗬嗬。”
“筱沫,後天,我和蕭琰要舉辦婚禮記得來參加啊。”
“哦。”
“筱沫,我和蕭琰舉辦婚禮,你不會生氣吧。”
“當然不會了。”
“大家都要來哦。”少女便匆匆離開了。
餘北陌離開後,筱沫拿起語文書讀起古詩詞來。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零鈴終不怨。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你讀的是‘木蘭詞’對嗎?”又是夜君淩。
“嗯嗯。”
“試望陰山,黯然銷魂,無言徘徊。見青峰幾簇,去天才尺;黃沙一片,匝地無埃。碎葉城荒,拂雲堆遠,雕外寒煙慘不開。踟躕久,忽冰崖轉石,萬壑驚雷。窮邊自足秋懷。又何必、平生多恨哉。隻淒涼絕塞,蛾眉遺塚;銷沉腐草,駿骨空台。北轉河流,南橫鬥柄,略點微霜鬢早衰。君不信,向西風回首,百事堪哀。”柔美的聲音,一聲一聲傳入夜君淩的耳朵裏。
“丁巳重陽前三日,夢亡婦淡妝素服,執手哽咽,語多不複能記。但臨別有雲:“銜恨願為天上月,年年猶得向郎圓。”婦素未工詩,不知何以得此也,覺後感賦。瞬息浮生,薄命如斯,低徊怎忘?記繡榻閑時,並吹紅雨;雕闌曲處,同依斜陽。夢好難留,詩殘莫續,贏得更深哭一場。遺容在,隻靈飆一轉,未許端詳。重尋碧落茫茫。料短發、朝來定有霜。便人間天上,塵緣未斷;春花秋葉,觸緒還傷。欲結綢繆,翻驚搖落,減盡荀衣昨日香。真無奈,倩聲聲鄰笛,譜出回腸。”夜君淩聽得入迷,不過,她真的放下了嗎?
“殘雪凝輝冷畫屏。落梅橫笛已三更。更無人處月朧明。我是人間惆悵客,知君何事淚縱橫。斷腸聲裏憶平生。”
“你為什麼都讀比較傷感的詩詞。”
“不為什麼。”
“須知名士傾城,一般易到傷心處。柯亭響絕,四弦才斷,惡風吹去。萬裏他鄉,非生非死,此身良苦。對黃沙白草,嗚嗚卷葉,平生恨、從頭譜。應是瑤台伴侶,隻多了、氈裘夫婦。嚴寒觱篥,幾行鄉淚,應聲如雨。尺幅重披,玉顏千載,依然無主。怪人間厚福,天公盡付,癡兒騃女。”
“喂。”.
“德也狂生耳。偶然間、淄塵京國,烏衣門第,有酒惟澆趙州土,誰會成生此意,不信道、遂成知己。青眼高歌俱未老,向尊前、拭盡英雄淚。君不見,月如水。共君此夜須沉醉。且由他、娥眉謠諑,古今同忌。身世悠悠何足問,冷笑置之而已。尋思起、從頭翻悔。一日心期千劫在,後身緣、恐結他生裏,然諾重,君須記。”
“喂,黎筱沫。”
“明月多情應笑我,笑我如今。辜負春心,獨自閑行獨自吟。近來怕說當年事,結遍蘭襟。月淺燈深,夢裏雲歸何處尋?”算了,管她的。
“誰道飄零不可憐,舊遊時節好花天。斷腸人去自經年。一片暈紅才著雨,幾絲柔綠乍和煙。倩魂銷盡夕陽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