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夜,黑色的莊園庭院。
一輛輛豪車排著隊不斷向這個方向駛來,為首第一輛豪車後座上坐著一個身穿單薄裙子的女人,她透過車窗遠遠看到了那隱匿在黑夜中的庭院。
她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變冷變僵硬,四肢不知該如何擺放。
車門被打開,冷風灌了進來,坐在後座的女人打了個寒顫。
“夫人,請下車,宮先生在裏麵等您。”
管家對她畢恭畢敬。
這是宮家家主最器重的管家,一向都隻為宮家家主個人單獨耐心服務。
但即使是在宮宅地位尊貴的大管家,此時見到女人也向她低下高傲的頭顱。
因為他知道這個女人在他家家主心裏的位置,知道宮祁有多麼在乎這個女人,在乎到為她發瘋發狂,將她放在心尖尖上多年。
但是今天........
這位被宮祁放在心尖尖上多年、恨不得將世上所有珍寶都捧到她麵前的這個女人,已經觸及到了他的底線。
她逃跑了。
氣氛太過壓抑,宮宅所有的仆人都被潛回家放了個小短假,所有的燈都沒開,連壁燈都暗著。
就像一座死宅、一座空宅。
隻怕又是一個不眠夜。
管家心理多重矛盾交雜。
楊舒綿站在大門前久久沒有動作。
她不想進去。
她是畏懼的。
此時那座如皇家城堡一樣的庭院莊園就像一隻如那個人一樣的野獸,隱在黑暗裏,隱藏在陰暗處,在她的前方張著血盆大口。
她從來沒有想過她和宮祁他們兩個能走到像今天這樣的一步。
“別叫我夫人。”
雖然楊舒綿麵上沒什麼表情,但這件事她堅持。
管家歎氣,勸說道:
“您這是何必呢,和宮先生服個軟,隻要您一句話,就算您要天上的月亮,宮先生也會為您摘下來,何必慪氣呢........”
楊舒綿不想繼續站在門口浪費時間,抬步走了進去。
該來的總會來。
是禍躲不過。
她不想要天上的月亮,她想要自由,他給嗎?
那個如帝王一樣的男人,正坐在沙發上,隱在暗夜中,就等著楊舒綿走過去。
即使她此刻看不清他的麵容,也能夠感受到他那道落在她身上的掠奪目光。
一寸一寸審視,一寸一寸打量,如同黑暗中盯住獵物的野獸,虎視眈眈,不放過獵物任何一個小動作。
窒息感撲麵而來。
她叫他:“宮祁。”
他回答:“嗯。”
她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怎麼不開燈?”
說著她便要去開燈,她受不了這樣的壓抑,太讓人心驚膽戰。
她才轉身未挪半步,後背落入男人寬闊的懷抱中。
他從後麵擁住她,動作迅速而又悄無聲息,快到沒給楊舒綿反應的時間。
清冽的氣息鋪天蓋地,包裹著她。
突如其來,嚇得她一顫。
宮祁很高大,將近一米九的身高壓迫感十足。
他抱得很緊,勒得楊舒綿喘不過氣,他呼出的氣息掃在她的脖頸處,滾燙而炙熱。
他的喘息聲傳入她的耳朵。
楊舒綿很恐懼,對黑暗的恐懼,還有對身後這個男人的恐懼。
她強製自己壓了壓心驚,想要開口,身後的男人將她猛然轉個身,火熱的唇舌襲來。
身體由他主宰,她一步一步被連拖帶抱移動至歐式沙發麵前。
剛剛能夠呼吸,男人將她放在了沙發上,隨即壓下來。
吻已經不是吻,而是啃,他的無聲怒火在強迫她去承受。
楊舒綿奮力反抗,一陣在男人懷裏的扭動後,她不敢動了。
雖然沒見過豬肉也沒見過豬跑,但她好歹也是個正常的成年女性,立馬反應過來這意味著什麼。
她被他死死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太危險了。
他在黑暗中凝視著她,良久,他伸手解自己的領帶,唇繼續朝著身下的女人湊上去。
楊舒綿偏頭躲開,宮祁騰出一隻手掐住她的下顎強硬地吻了上去,不容她有半分躲閃的餘地。
“唔.....唔....宮祁.....”
楊舒綿在抵抗。
宮祁繼續忘情地吻上去。
“啪!”
楊舒綿給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她氣喘籲籲,看著近在咫尺的麵孔有些後怕。
宮祁摸了摸被打那側臉頰的唇角,輕笑了一聲。
小貓一樣的力氣,身體不痛,但是心裏的惡魔卻是怎麼壓也壓不住了,就此破體而出。
“宮祁,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楊舒綿不明白記憶中那個會用水汪汪的狗狗眼看她的小學弟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男人聽後笑了:
“不變成現在這樣你會留在我身邊嗎?不,你不會,不管我變成什麼樣你都不會喜歡我,更別說愛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