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祭,你去哪裏了?去育幼院也沒有,打你手機也沒有人接。聽說那條路發生了大型的交通事故,害我好擔心……”阿薰不顧腳傷跑到學校,一見到夏祭就忍不住開始碎碎念。
夏祭卻仿佛置若罔聞。突然她抬起頭:“阿薰,我們交往好不好?”
“夏祭,你到底怎麼了?”阿薰這時才感到夏祭的異樣,有些擔心的問。
“算了,你就當我沒說過。”夏祭低下頭,轉身想要離開。
突然一隻手將他拉了回來,緊緊抱住她,鼻翼四周都是那樣幹淨溫和的味道。
頭頂上傳來阿薰有些悶悶的話:“夏祭,雖然很討厭被隱瞞的感覺。可是因為是我喜歡的夏祭,所以無論如何,隻要夏祭不要再像以前那樣,隻要一想要靠近,就被推的遠遠的,那樣的夏祭,很讓人心疼呐!”
夏祭緩緩的閉上了眼,以為自己偽裝得很好,卻是那般輕易就被識破。可是我想,就這樣吧,我在也不要承受那些痛苦和悲傷,我要染指全天下的幸福,不管不顧……
這時,在夏祭和阿薰看不見的角度裏,一個修長的身影匿在樓梯口的陰影處,似乎身上都染上了那樣悲傷的顏色。黑色漫上他的麵容,連表情也看不清,“遇安,你變成夏祭,然後,要離開我了嗎……”
“夏祭,夏祭,你答應阿薰了,你們交往了對不對?”司小麥趴在夏祭的課桌前,滿眼興奮的問。
“啊呀,阿薰終於把你追到手了。可是我,為什麼不管我怎麼做,路修對我的態度總是不冷不熱呢?”
司小麥有些懊喪的捶了捶頭。
這些天,她已經N多次在路修麵前頻繁出現:下雨的時候把傘給他,然後自己冒雨回家;天天去“Bule”去聽他的歌;送他衣服褲子……
聽完了這些“壯舉”,夏祭突然打斷小麥:“小麥,你說的傘不會是那把粉紅色的,上麵還有Kitty貓圖案的小洋傘吧?”
司小麥有些遲緩的點點頭,在片刻之後像是突然醒悟般尖叫出聲。
那把傘被司小麥稱為世上“最可愛之傘”所以不難想象,一個陰鬱氣質的男生撐著這把粉到無敵的傘,那場景該是多麼怪異……
突然,司小麥扯住夏祭的袖子,雙手顫抖,麵容上滿是恐懼。她極力克製,望著夏祭,然後發出極其扭曲的聲音:“夏祭,我……好像把……送給我媽的衣服……送給了路修……”
“他……會不會……把我當成……怪物……”
夏祭想了一會,然後麵容平靜且沉重地點了點頭。
然後司小麥繼而又用極力壓抑的聲音對夏祭說:“而且……我原本打算送給我媽的……是……件內衣……蕾絲邊的……”
這時,有個男生喊:“司小麥,有人喊!”
司小麥正沉浸在無邊的痛苦和懊悔之中,自然是沒有理會。
過了一會兒,司小麥突然感覺頭頂有一片巨大的陰影將她籠罩,她抬頭,映入眼簾的是那張俊俏帥氣的臉,司小麥張了張口,卻發現聲帶發不出一絲聲音,她此刻的感覺是——神哪滅了我吧!
隻見那張櫻般粉嫩的唇開開合合,竟讓司小麥平時還算不錯的大腦當場當機。
“司小麥,我要你當我的女朋友。”然後瀟灑的走掉。
夏祭望了望還處在呆滯狀態的司小麥,將目光定在那個少年離去的背影,眼裏突然漫上無邊的藍色。憂鬱的大海的顏色。
有些事情在漸漸明朗,可是路修,悲傷他要怎麼停止?
夏祭和川淺薰。
司小麥和路修。
這樣,是不是完美的結局?
夏祭發現,自從和路修交往之後,司小麥變得越來越沉默了。他一遍一遍的問夏祭:“夏祭夏祭,為什麼路修還是很不幸福的樣子。我想要給她快樂呀!”
夏祭在心裏說:“路修路修,你這個大笨蛋。你沒有看到小麥很拚命很拚命的想要給你快樂嗎?為什麼你的眼瞳裏還算那樣悲傷的顏色?”
“夏祭,你看下雪啦——”
大雪紛紛揚揚,阿薰站在雪地裏,嘴角彎起淺淺的弧度。
夏祭抬眼望著阿薰,雪無聲無息地落在他的頭發上,英挺的眉毛上,星般閃亮的眸子裏,他就站在那裏,兀自在冰天雪地裏為自己擋住那些寒冷,將溫暖全都給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