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的四月,春暖花開,草長鶯飛。漫山遍野的油菜花,甚是好看。山野間悠揚高遠的信天遊,讓人蕩氣回腸。
清晨的陽光,帶著些許暖意,照耀在山川河流,溫暖萬千生靈。也散落在山穀內的一人一馬身上。
少年身子纖瘦,看上去文弱,但左手持有一把劍,穿著一件淺藍色的格子長衫,年齡約莫十七八歲的樣子,頭發有些蓬鬆,眉宇間有淡淡的哀愁。與其並立而走的馬兒,左眼竟被眼罩罩著,右腳也有點跛,顯然已經不能夠承受少年的身體重量。
“追風,害你受苦了。”少年微微歎口氣,他叫王浩,而那被稱為追風的馬本是一匹日行千裏的良駒,但是前兩日遭遇狼群,狼群撕裂了追風右腿的肌肉,抓瞎了它的左眼。
“習武十五載,竟然連武選的初試都沒有通過。”王浩武藝文明於鄉裏,這次來時,親朋好友熱烈歡送,認定王浩此去必定能夠掙得些許功名回來,奈何權臣當道,空有本領,卻無處施展。
“這次回去,要怎麼樣向父母交代,向周圍街坊鄰居交代啊,看來通過武藝當官發財是不行了。”王浩嘴角不禁浮現一絲哭笑,神情變得越來越茫然,一方麵確實有少年的驕傲心性在,不願讓周圍街坊看個笑話,另一方麵,確實不知道自己未來要做什麼,未來將走向何方?
“父母身體一天比一天年邁,家裏現在估計也沒有多少口糧,現在如此貧窮。早知道就不練什麼武功,不考什麼官,在家安安穩穩幫父母種地,豈不是更能減輕家裏的負擔,拿像現在,進退維穀。”王浩,抬頭看看白雪皚皚的山頂,碧藍的天空,喃喃道,充滿著憂傷。
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有怎麼能夠想得明白人生這部大旗。
“總不能逼上梁山,做個山大王吧?”王浩腦袋中忽然閃過這個想法,連他都感覺到滑稽,不由得搖搖頭。
正在憂鬱間,忽然一道聲音響起:“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載,要想打此過,留下買路財。”
王浩一愣,抬頭看去,隻見麵前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人!那人年齡也在十六七歲的樣子,個子不高,短頭發,小眼睛,整個人胖乎乎的,尤其那張臉,肉嘟嘟的隆起,反而給人一種很可愛的感覺。最有意思的是嘴唇上有著兩撇小胡子,怎麼看怎麼像兩撇鼠須。
這小胖子活脫脫的就是天生滑稽的模樣啊。王浩看到小胖子,竟然沒有忍住,笑了出來。
“嚴肅點,笑什麼笑,我在打劫,打劫懂不?”小胖子看到王浩發笑,臉上不由得微微有些怒色,不過反而更加顯得小胖子稚氣未脫,愈加顯得可愛。
“哦,對不起。不過我一沒財,二沒色,外加一匹瞎馬,沒東西可以被打劫啊。”王浩正色道,不過看著小胖子,心底總有一種異樣想笑的感覺。
“混蛋,誰要你的瞎馬,老子隻要財,趕緊把你所有的錢財拿出來,我…我一百多兄弟都在後麵,等我兄弟過來,怕要把你剁成肉泥。”小胖子看著王浩淡定的樣子,聲音竟然開始有點顫抖了。
“好吧,,我這把劍當了,還值點錢,身上還有幾個銅錢,我身上就這點值錢的東西,你過來拿吧!不過你千萬不要傷我性命”王浩看上去一臉的沮喪。
臭小子,還拿著一把寶劍,還以為會兩下子呐,原來雷聲大雨點小,假把式啊。小胖子不由得擦擦頭上滲出的汗水,輕輕地朝著王浩走去。
待小胖走近,王浩對著小胖子的腿用力一踢,小胖竟然跪在地上。小胖正要怒罵,王浩一隻腳已經踩到小胖的頭上,然後手掌徑直朝著小胖的屁股拍去。
“小屁孩,竟然還學著別人打家劫舍,你打家劫舍也就罷了,竟然就拿個木棍,連個武器都不帶。”王浩一邊打,一邊數落小胖。
王浩畢竟習武多年,根基很是深厚。小胖吃痛,很想求饒,但是嘴裏卻隻能喊出哎呦,哎呦的聲音。
隻過了好一會,王浩打的累了,才停手。小胖如臨大赦一般,一下子趴在地上。
“喂,小胖,我叫王浩,你叫什麼名字?”
“我…,哎呦,我杜江。”
“呀,你還杠上了不是,我問你叫什麼,你說你要渡江,我還渡河呐!”
王浩說著,猶如餓虎撲入羊群一樣,再次對著小胖的屁股拍去。
“別…,求你放過我,我的名字叫杜江,杜鵑的杜,江河的江,別打了!”小胖聲音中都帶著哭腔了。
“你看你,早說不就好了,也不會有這誤會了不是。”王浩說完,又朝著小胖的屁股調戲般的拍了一下。
“哎呦。”小胖像看著惡魔一樣看著王浩,這也太不講道理了,我倒是想說,關鍵是我來得及嗎?到最後,挨打的人是我,他倒成了被冤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