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丫鬟紅兒過來稟告道,“王妃,七王妃來看你了。”自燕兒嫁給慕子鳶,大家都改口喊她稱為七王妃,越喊越順口了,其實燕兒也配得上這個稱呼的慕子鳶的府中,現在被燕兒整理的條條有序的,別說有清爽了,有了這位媚佳人後,那日子更是美滋滋的,唯一的遺憾就是,燕兒的男人沒有在自己身邊陪著自己。
燕兒知道司馬素儀在櫻園裏觀賞,腳步不禁加快了,現如今,家裏沒什麼人,所以就想看看小姐。
一棵梅樹下,司馬素儀站的筆直,那纖細的身影,映入燕兒的眼中,是如此的熟悉啊。、
“小姐,我來看你了。”燕兒大步的走進司馬素儀,發現她的眼角泛紅,知道是想到什麼難過的事情了才會流淚的吧。估計是想到慕子詡了吧,他們兩兄弟在江南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現在兵荒馬亂的,也沒個準信的。
司馬素儀見燕兒來了,便伸手擦了擦眼角餘下的溫熱,她實在是太沒用了,居然相思犯的那麼痛苦,哭上了。“燕兒,你怎麼來了,穿的那麼單薄,小心著涼啊。”
燕兒隻著一件粉色棉襖,一張笑臉凍得通紅,司馬素儀心下一急,“走,我們回屋裏考考煤,看看你這丫頭都不好好照顧自己的,等六哥回來該心疼了。”
燕兒嬌嗔道,“小姐,你笑話人家嘛。”司馬素儀見她這般害羞,知道這丫頭逗不得的,所以就沒有再拿她開涮。兩人一起往屋裏走去。
大廳內,司馬素儀和燕兒坐在鋪著珍貴的貂皮的椅子上烤著煤炭。這煤炭是上好的煤炭,所以燃著之時沒有什麼煙氣,自是不會嗆到人的。司馬素儀解下了披風,遞給了身邊的丫鬟紅兒。
手裏握著那杯剛剛砌好的上好的碧螺春,暖了手也暖了胃。
“小姐,王爺有沒有回信啊?慕子鳶都已經六七天沒有來信了,我每天都給他寄一封去,可就是沒有回複,我這心七上八下的。”燕兒不知所措的表情表露無遺,知道她緊張慕子鳶。司馬素儀何嚐不是呢。
“燕兒,慕子詡也沒有給我回信,估計他們兩兄弟現在是公事纏身,難以脫開身才會沒有時間給咱們回複信吧。現在著急也沒什麼用,反倒是自動了陣腳就不好了,整個慕王府還得你撐著等他回來呢。”司馬素儀安慰著燕兒,知道這丫頭確實是因為這次的災情比較嚴重,所以心裏沒有什麼心裏準備。畢竟她長那麼大,沒有遇見過那麼大的事情,心裏麵沒有主意也是自然不過得了。
“嗯,小姐,我知道了。”燕兒聽著司馬素儀的一番話後,心裏便沒有剛剛的那麼緊繃了。
“還叫我小姐啊?燕兒,你是六哥的妻子,怎麼說也是你的輩分大,我該喊你六嫂的喲,”司馬素儀狀似一番很講究禮儀的態度,分外的認真,可是看在燕兒眼裏,根本就是假正經,或許,許是她給自己調節心情才會那麼說的。
“好啊,素儀,那麼六嫂就客氣了哈。”燕兒也不甘示弱,順著司馬素儀的尊稱,給自己帶上了六嫂的這個名套。
司馬素儀聞言,忍不住哈哈笑著,燕兒看來真的是變了不少啊,都自稱六嫂了,真的有進步。
忽地,燕兒開始嘔吐了起來,看樣子極為痛苦,那張紅潤的小臉變得很是蒼白。隻不過她也沒吐出什麼來,隻是就那麼幹嘔著。“紅兒,去宣大夫過來給六王妃看看。”司馬素儀吩咐著,慕子鳶不在府中,現在她跟燕兒就是最為親密的親人了,自然不能讓她在這個節骨眼上生病,不然等他回來,還給他的是一個病懨懨的燕兒,那她不得被他罵死啊。
吳大夫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隻是聽聞紅兒說是很急,所以下著大雪也顧不上帶把傘撐撐,現在的吳大夫的頭上,身上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看來這場雪下的可真夠快的。
“吳大夫來了,快看看燕兒到底是得了什麼病,怎麼臉色都變得那麼難看了?”司馬素儀很是緊張的吩咐著。
燕兒端坐在椅子上,表情甚為痛苦,司馬素儀在旁邊看著也幹著急啊,也不能幫她分擔分擔。
吳大夫領命後,便湊近了燕兒,道,“得罪了六王妃。”燕兒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
吳大夫摸著燕兒左手的動脈,眼珠子閃了閃,便放開了燕兒的左手,“王妃這個反應是什麼時候才發現的呢?距離現在有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