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7章(1 / 2)

泰國無名小鎮。

大概世上人性為惡,與佛法並無太大的關聯,比如這個佛光普照的小國,百姓摸念珠跪蒲團,民風向善,但罪惡像黴爛的菌斑一樣從石縫罅隙滋長,為惡的人無需付出太深的代價,便可獲得成倍翻的暴利,佛法引善,佛渡眾生,卻不管飽,西天如來不會給飯錢。所以東南亞做小“買賣”的****佬辟出了一條賺錢蹊徑,佛座下,亦可有殺人越貨的勾當,人無所畏,必行惡。

小鎮有座大佛,佛座不遠的地方,藏著一處洗黑錢的地下娼寮。罪惡與晦暗相衍,黴菌發潰般地滋長。隻有本地人才能準確地指出地下娼寮的具體位置,這裏聚集著附近墮入迷魂道的新鳥,一個一個都是幹巴巴被吸幹精髓的****佬,窩在地下娼寮,細瘦的像竹竿,成日吞雲吐霧……

“死開點!沒錢還要弄‘粉’?!活該挨千刀!”

地上的“屍體”稍微挪了挪位置……娼寮中沒有一個人會關注這點小小的插曲。在這裏,越南佬的脾氣是最不好的,欺小怕大,典型甩尾的哈巴狗,當然,地上的“屍體”也是不會有太大動靜的,罵兩句就罵兩句唄,地下娼寮上了癮為了“粉”,爹娘不認的****佬哪還有什麼尊嚴?

東南亞氣候潮濕,常年多雨,趕上五六月的雨季,又是整日整夜下個不停。他不巧,每次人在東南亞,這邊總不見晴光,細細密密的雨拍在多品種熱帶作物上,別是一種情調。

那是在三藩見不到的景致。

連夜的雨下過之後,泥土是鬆泛的,地下一層被鬆土拱的很沉悶,氣流不通,在娼寮中挨上一整天,十分不舒爽。

他們是這樣“分門別派”的,道上有道上的行情和規範,圍在一起打打牙祭也有個暖和的湊頭,但隻有一個人,不跟他們拉幫成派,平時****佬早看不順眼,那小子看著嫩,像年紀不大的,脾氣倒挺大,連橫的****佬都不太敢惹,索性忽略了作空氣。

他還有些煙草,旁若無人地掏衣兜,不知從哪裏摸出來,斜靠在牆根,點了火機燃著,煙草香味引的一夥****佬直喇目,唾了唾口水,卻愣是沒敢靠近。

火光燻過他的臉,映著他半張臉輪廓分明,****佬罵罵咧咧,有直說的,有在心裏唾一聲的,嘿,那小子還算個俊爺們兒,但那有什麼用!在東南亞地下娼寮,誰管臉吃飯的?

井水不犯河水,分夥開飯,誰管誰的事!

但****佬瘦仔裏也會出叛徒,有人就耐不住了,貼上去湊著笑臉,操一口越南腔調的英語,賠笑問他:“Mu,還有煙草不?給點唄!我我我……我的都完啦!沒有了!骨頭酸的難受,給點唄!”

他眉都不抬,吐一口煙圈,狠狠噴在****佬身上!那瘦仔自討沒趣,不敢跟他死磕,嘴裏罵咧咧,悻悻地跑開,當然,罵人的話基本隻能用越南土語,如果帶點泰國口音,或是不留神竄出幾個英語單詞,但就完蛋!碰上姓穆的心情不好,當場來個掃堂腿,僻出瘦人幹幾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