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西方有一個傳說:每個人都受到了上帝的眷顧,被上帝賜予了靈魂,所以,從出生以後,身體開始發育,重量一直增加,而靈魂卻隻有那21克......
21克的靈魂:21克的愛:21克的你:21克的......輪回。
我和墨軒的相識,或許是一個偶然,也或許,是一個必然!
冥冥中,仿佛有一雙大手把我和他緊緊握在一起,靜靜地,我們都沒有掙紮,因為,我們不想掙紮,這種感覺,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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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略顯蕭瑟的秋天,清冷的風把樹葉吹得“沙沙”地響著,落葉被風吹著,像車輪一樣在地上翻滾著,像極了一個失路而不知該何去何從的孩子,“沙沙”的聲音是它在哭泣嗎?
而我,就走在這片凋零的楓林中,一步,一步,不知該邁向何方。
“咯吱!”
一片正在滾動的楓葉被我無情踩到了腳下,或許,土壤才是它最終的歸宿,我是在幫它嗎?
它會不會感謝我呢?或是在怨恨我將它粉身碎骨,永遠都看不到第二年的春天?
口袋中的手緊緊握著皺巴巴、孤零零似我的它——麵值100元的鈔票。天呢!隻是出來三天而已,口袋中的五張就變成了現在孤零零的一張,果然是一步一元錢,做什麼都離不開錢,還是家裏好呀!
家裏有免費的床、免費的食物,當然還有免費的老爸老媽!
不知爸媽如果知道我是由於這個原因才想家的,會不會在我進門的第一時間,再將我給踹出去。
沒辦法,為了我的民主,為了我的和諧家庭,我隻有和父母死抗到底了!
可惡,出門匆忙,連充電器都忘了帶在身上,搞的手機已經罷工了,不知道父母有沒有給自己打電話,勸自己回家?
咳!我還能死扛幾天呢?
頓時我像一隻鬥敗的小母雞!雙手無力下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其實我心裏也很想說:“不行!白若拙,你怎麼這麼容易就想放棄?你還是不是那個誓要用行動跟不平等、不民主做鬥爭的白若拙嗎?白若拙,不準動搖你堅定而火熱的心,站起來,勇敢的站起來!用你滾燙的心房去征服這蕭瑟而悲涼的秋!”
當我用力想要站起來,我才發現其實我連我自己都說服不了,什麼去征服秋天,什麼死抗到底?
假的!沒有一點意義!
或許你會認為那是對自己的鼓舞,可是,當你的鼓舞接近於空話,沒有物質基礎的時候,那便是自欺欺人!
我坐在楓葉堆裏,手中是隨意拈來的枯葉,用手指彈掉枯葉上的塵埃,發到似的看著那片已經凋零泛黃又泛紅的楓葉,用手輕輕摩挲著枯葉的脈絡,像是垂暮老人的體表的褶皺,那是歲月的痕跡,不覺,眼睛已經濕潤了,沒有垂泣,隻是眼淚反複在眼眶裏打轉,像是一塊沁了水的溫玉,心中被一種叫做悲傷的東西給堵住了,心房不停地跳動,一管又一管,到最後,身體所有的血管脈絡都被填滿,混在血液裏,流通的很慢,像是被灌了水銀,一點一點侵蝕著筋脈,腐蝕著身體上下每一個細胞,致使身體所有的器官也停滯了,像是廢舊工廠電壓過低的機器,費力地工作,仿佛在下一刻就會永遠靜止在那一個動作裏。
這就是悲傷地感覺嗎?
......
“若拙,快下來吃飯,今天老爸接了一個大工程,親自下廚,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天蠶土豆’,吃過飯還有驚喜送給你呦!”
其實,我知道,老爸根本沒有接什麼大工程,給自己找個台階,隻為化解我們之間的矛盾,最根本的,就是想讓我快樂,我多傻呀!竟然還要老爸自己找台階下,我真的是很愚蠢!
“寶貝,衣服穿好了沒?一會媽媽帶你去跟外婆拜年,下午陪你去嘉年華遊樂場,好不好?......(十分鍾後)寶貝,你怎麼還來在被窩裏呢?太陽公公要照你的小屁屁了!”媽媽什麼事情都十分地遷就我,或許,我不該這麼任性的。
......
看來是我錯了,這一刻,心中酸痛無比,壓抑了幾天的淚水,湧泉般地奪眶而出,淚眼婆娑的我心中再沒了什麼鬥爭、征服之類的想法,唯一的感覺就是想哭,於是,我便把頭埋在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