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楊睿也會跟著夜凜去打些野味來改善夥食,他的彈弓打鳥術也是練的爐火純青,下河摸魚運氣好的話也能摸著一條,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山裏的動物太聰明,他布下的陷阱從沒捕到過一隻獵物,也就慢慢放棄了。
楊睿是過過苦日子的,平時裝裝高富帥沒有壓力,也能吃苦,這樣清水的生活他倒沒什麼,隻是讓楚姨和環兒也跟著一起過,便覺得委屈她們了。
走走逛逛,楊睿不知不覺便走過了半條街,來到了錦江江邊,江邊正有兩條商船正在靠岸,水手在甲板上來回跑動,收帆靠岸。
楊睿並不急著走,反正有一天的時間,想怎麼浪費就怎麼浪費,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古代的船隻,中國古代的航海還是很先進的,鄭和船隊的最大寶船的排水量都有七千五百噸,雖說這幾隻商船的規模都不大,但看看還是可以的。
看到有船隻靠岸,岸邊就有鄉民上前說話,隻見兩個扛著褐色麻袋的壯實大漢踩著三尺寬的板搭子從船上走下來,鄉民指了指東邊的方向,兩個大漢便扛著麻袋往東邊走去。
楊睿往那麻袋瞄了一眼,眼瞳頓時縮了起來,低頭想了想,便也露出一絲玩味的微笑,還真是有趣啊,難得有些樂子怎麼能錯過呢。
許是船隊趕時間,兩個大漢並沒有走多遠,隻繞過了一彎便把那麻袋丟在了田埂上,左右看看沒人,拍拍手便回了船上。
果然船隊並沒有在小鎮多停留,在那兩人上船之後便起帆開走了。
楊睿回到了那田埂處,那褐色的麻袋依舊橫在上麵,而從麻袋中間那個許是被老鼠咬開的小洞裏,隱隱可以看到一小片肌膚,他們從船上扔下的是一個人!
解開麻袋口的繩子,一個俊逸的年輕男子的臉龐出現在了楊睿眼前,濕漉漉的長發別在耳後,輕闔著眼,長長的睫毛投下了一小片陰影,眉心皺起細微的褶皺,挺直的鼻尖上微微冒汗,嘴唇發紫,即使病成這個樣子,也不得不說這人長得真不錯。
在確認過這人沒死後,楊睿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臉,嗯,還好他比那人還要好看,爹媽的基因真是沒話說。
田埂上的條件太差,加上這人是因為傷口感染而引起的發燒發熱,即使他體內有真氣護著,但還是得盡快醫治,要不然就得燒壞腦子了,加上他體內的真氣因為受傷而紊亂,更是不能耽擱。
楊睿先是喂了一顆他自己研製的丹藥,總之吃了不會死就是了,再對這人胸前那個幾乎斜跨整個胸口的傷口進行了簡單的處理,背著人來到了他先前在集市旁看到的小醫館內。
不知是那丹藥起了作用還是楊睿的處理起了作用,這人倒是沒有了生命危險,隻是高燒不退,退了之後估計就沒什麼大問題了。
這丹藥楊睿自研製以來隻給小動物吃過,但都看不到什麼特別的效果,如今有了真人實驗,他也樂意守著,反反複複的燒熱過後,這人的病情也穩定下來,楊睿對這藥的藥效也有了大概的了解。
暮色西沉,楊睿見這人的高燒退了下來也放了心,在桌上放下一小盒膏藥後,便起身對大夫說道:“我還有事情,便先走了,這膏藥是外敷,能消除疤痕,記得給他用,若此人醒來,便由他去,他若問起我,便說我叫楊傾之,若問我長什麼樣,嗯,就說長得比他好看,若他什麼都沒問,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