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睿被雷得外焦裏嫩，原來秦亦是女子，怪不得無論如何也不肯納妾，那楚氏雲煙就是為他打掩護的。
這樣一想楊睿倒是對楚雲煙有些敬佩了，同是女子，她卻願意站在秦亦的身後，掩蓋自己的光芒，為了秦亦的大業而犧牲自己，著實令人敬佩。
秦亦有這樣出色的才華，有形影不離的愛人，還有願意犧牲自己的好姐妹，最後還一統五國，這樣傳奇的經曆，還是挺讓人羨慕的。
“公子與雲寒隱退的那天，寧國早前迎回的的私生子玄靖便坐上了皇位，可玄靖帝坐上皇位之後，就命史官把秦亦的名字從史書上抹去，那段曆史也就成為空白，有的史官不肯，便被玄靖帝淩遲處死。”
“再然後，寧國便興起了文字獄，就是‘清文令’，意思是肅清國內一切意欲以詩詞言論動搖朝綱的叛逆，文字獄轟轟烈烈的持續了半年，無數文人謀士因各種莫須有的罪名入獄，各級將領也是無緣無故受到牽連。”
“那段時間人心惶惶，大家都知道，這文字獄就是針對公子而來的，自那以後，無人再敢提起公子，也許幾十年過後，真的就再沒有人知道公子了吧。”
老掌櫃歎了一口氣，一股濃重的悲傷與遺憾從他的身上泛起。
秦亦太強悍了，皇帝防著他也在情理之中，楊睿又問道：“女子也是可以為易客的，秦亦為何要女扮男裝？以秦亦的威望與手段，自己做皇帝也未嚐不可，而且六國不是還有一國沒有統一麼，秦亦為什麼不等到一統六國之後再歸隱呢？”
老掌櫃一愣，說道：“公子的心思我怎麼知道，再說，女子也可以做皇帝麼？”
“女子可以一統五國，為什麼不可以做皇帝呢？”楊睿輕笑，從秦亦的經曆來看，這是一個有野心的女子，一個有野心的女子居然不想做皇帝，真是有點不可思議。
老掌櫃沉默良久，終究是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公子的心思，有誰能猜得到。”
楊睿歎了口氣，這趟出府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這個國家的曆史知道了個大概，易子再傳奇，於他來說也沒用多大幹係，重要的是他自己應該在這個以易學為尊的世界如何生存。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謝謝掌櫃不吝相告，今日晚了，來日再來向掌櫃討教。”
說著，楊睿站起身，朝老掌櫃拱了拱手，在老掌櫃的目光中逐漸遠去。
待門嘎吱一聲關上，楊睿的身影也消失在門縫裏，老掌櫃在書齋裏靜坐了一個時辰，方鎖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