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說話了。”

“嗯,快睡覺吧。”

等到早上,蕭祈安起床準備去上早朝,動作很輕沒有吵到閆樓月和念念。

念念是被尿憋醒的,從被子裏爬出來,自己去上了廁所,然後回到床上重新窩到閆樓月的懷裏。

念念起床上廁所,閆樓月感受到了,念念回來鑽進她懷裏的時候,她徹底清醒了。

睜開眼就看見念念仰著頭,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她。

見她睜眼,念念立馬說:“媽媽,你醒了!”

“嗯,念念要不要在睡一會兒?”

“媽媽睡念念就睡。”

“那我們起床吧。”

“好。”

閆樓月起身穿好衣服,想給念念穿衣服,卻沒找到。

“念念,你的衣服呢?”

“在我的房間裏,沒有拿過來。”

閆樓月打開房門。

候在門外的翠煙看到她,俯身行禮。

閆樓月看著翠煙,感覺有些眼熟,問:“你是?”

“奴婢是翠煙。”

“原來是你呀,嘴饞的小丫頭長成大人了。”

閆樓月恍然大悟,從前她還在時,翠煙就是院裏的丫鬟。

隻不過那時候翠煙才十四五歲,幾年過去長開了,跟從前區別挺大的,所以閆樓月覺得眼熟卻又想不起來是誰。

翠煙笑了笑,沒想到王妃還記得她。

閆樓月問:“念念是誰在照顧?”

“是奴婢。”

“哦,那你去取一套念念的衣服來。”

“是。”

翠煙很快就取了衣服回來。

閆樓月給念念穿衣服的時候,翠煙又叫人送了洗漱用具來。

洗漱完,閆樓月帶著念念去吃早飯。

見一直是翠煙在張羅一切,閆樓月問:“怎麼都是你在忙,水蘇呢?”

“水蘇姐姐前年嫁給了王爺身邊的臨洮,如今在家養胎。”

閆樓月十分詫異的問:“他們兩個怎麼走到一起去的?”

翠煙回答:“王妃您離開後不久,臨洮受了重傷,是水蘇姐姐照顧的他,之後臨洮就總是追著水蘇姐姐跑,後來二人就成婚了。”

閆樓月連連咂舌,真沒想到這兩個人竟然成了一對。

閆樓月和念念吃完早膳不久,蕭祈安就回來了。

因為做的那個夢,蕭祈安跟小皇帝請了假,之後幾天都沒有去上朝,寸步不離的跟著閆樓月。

蕭祈安專門辦了一場宴會,告訴所有人閆樓月回來了。

這樣一來也省得閆樓月一家一家的去拜訪了。

宴會當晚,蕭祈安喝了不少酒。

等回到房間,抱著閆樓月怎麼都不撒手。

閆樓月哄著他去洗澡,結果被蕭祈安打橫抱起朝浴房走去。

進了浴房,蕭祈安一邊脫著閆樓月的衣服一邊說:“一起洗。”

蕭祈安一邊親閆樓月一邊去脫她的衣服。

閆樓月被親的腦袋發懵,直到蕭祈安突然停下動作,低著頭,大手撫上了她肚臍下方淡淡的傷疤。

閆樓月靜靜的看著他。

蕭祈安抬起頭時,眼睛紅紅的,泛著淚光,低聲說:“對不起,生孩子這麼大的事我都沒有陪在你身邊,讓你一個人承受一切。”

閆樓月雙手捧著他的臉,安撫性的親了親,說:“你不用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我。”

沉沉的黑夜,耳邊傳來妻子綿長平穩的呼吸,蕭祈安滿腦子都是那道疤。

寂靜無聲的夜裏,蕭祈安暗自下定決心,以後再也不會讓閆樓月受一絲一毫的苦。

在那之後,蕭祈安寵了閆樓月一輩子,直到生命終止。

而這一生他們隻有念念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