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祈安這話一出,大臣們七嘴八舌的反對。

九皇子尚且年幼,還是三皇子繼位穩妥。

但蕭祈安才不管他們同不同意,他是在通知他們,不是在和他們商量。

“讓禮部安排一應事宜,待父皇下葬便舉行九皇子的登基大典。”

蕭祈安說完,拉著閆樓月離開。

閆樓月一直默默的站在蕭祈安身邊,把自己當做背景板。

直到蕭祈安拉著她離開才動了起來。

蕭祈安拉著閆樓月到了一座宮殿。

看著宮殿的布置,閆樓月總感覺好像來過。

宮殿裏已經有太醫在等著了。

一進屋,太醫就迎上來問:“殿下您傷到哪兒了?”

蕭祈安說:“左臂。”

蕭祈安在凳子上坐下,太醫查看了蕭祈安左臂的傷口,說:“衣服黏在傷口上了,處理起來會有些疼。”

“無妨,你隻管醫治就是。”

太醫用剪刀將衣袖剪掉,然後小心的將黏在傷口處的布料取掉。

閆樓月看見血肉模糊的傷口,腦袋有些發暈,肚子裏麵像有東西在攪動,想吐。

閆樓移開視線,深呼吸調整。

太醫給蕭祈安處理完傷口後,給了閆樓月一瓶藥粉和繃帶,叮囑她給蕭祈安換藥。

閆樓月稀裏糊塗的被安排了一門差事。

等太醫走後,蕭祈安看向閆樓月,說:“過來給我更衣,我手臂有傷,自己不太方便。”

“哦,好的。”

換了衣服,蕭祈安拿起一旁架子上掛著的帕子放進下方的銅盆裏打濕,單手將帕子攥至不滴水的狀態,將整張臉連帶脖子擦了一遍。

擦完問閆樓月:“可還有血?”

閆樓月點了點頭,蕭祈安把帕子遞給她,說:“我看不見,你幫我擦一下。”

閆樓月接過帕子幫蕭祈安把臉上殘留的血跡擦掉。

然後去擦他脖子上殘留的血,手碰到了他的喉結。

喉結滾動,閆樓月跟觸電似的把手抬遠一些。

擦幹淨之後收回手,說:“好了。”

蕭祈安的視線落在閆樓月手上,說:“你自己手上的血也洗一洗。”

閆樓月手上的血是之前蕭祈安牽她的時候沾上的。

閆樓月把帕子搭在盆邊,然後把手上的血洗掉。

她洗完,蕭祈安就著她用過的水把手上的血也洗掉。

洗完,蕭祈安往外走,走了幾步,見閆樓月還站在原地,說:“傻站著幹嘛,跟上。”

“哦,來了。”

閆樓月跟著蕭祈安,一直到天亮。

閆樓月記著太醫說的話,差不多到換藥的時間,閆樓月提醒還在忙的蕭祈安該換藥了。

給蕭祈安換藥的時候,閆樓月打了個哈欠,眼睛裏泛起淚花。

蕭祈安對她說:“困了就休息吧。”

“我去哪兒休息?”

“就在這兒,屏風後麵有床。”

閆樓月躺到床上,閉上眼睛就睡了過去。

睜開眼,天花板上的LED麵板燈散發著瑩瑩白光。

閆樓月朝右邊看去,看見了床邊正在拿著手機打字的母親。

咽了口口水,閆樓月開口喊:“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