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祈安見過共湉的畫像,眼前的人跟畫像一樣,隻不過多了些成熟。
蕭祈安靜靜的看著共湉,任由她打量自己。
共湉越看越覺得蕭祈安的眉眼像極了妹妹共婉。
共湉坐了起來,直視著蕭祈安說:“你的眉眼像極了我認識的一個人。”
蕭祈安扯下遮住下半張臉的蒙麵巾,說:“或許不隻是眉眼像呢。”
沒了蒙麵巾的遮擋,蕭祈安的臉完完整整的落入共湉眼中。
共湉激動的問:“你母親叫什麼名字?”
蕭祈安沒回答,而是從懷裏取出一塊玉牌,遞到共湉麵前。
通體雪白的玉牌,一麵雕著一條盤踞的蛇,一麵正中央刻著一個婉字。
共湉看到玉牌,激動的眼裏泛起淚花,說:“這是婉婉的玉牌!你是婉婉的孩子?!”
蕭祈安說:“是。”
共湉擦掉眼角的淚花,問:“你母親可還好?”
蕭祈安避開共湉的視線,悶悶的說:“母親她生下我就去世了。”
共湉怔愣住,隨即滿眼悲傷的說:“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
“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姨母先隨我離開此處。”
“好。”
蕭祈安拿起鎖住共湉的鐵鏈,用內力把鐵鏈震斷,然後背著共湉朝出口走去。
蕭祈安背著人回到書房後,四人一起回到住宿的客棧。
蕭祈安將共湉帶回自己的房間,讓臨潼將會醫術的暗衛找來,給共湉看看。
臨潼去找暗衛的時候,蕭祈安對江聞聲說:“這裏不需要你了,你回去休息吧。”
“屬下告退。”
江聞聲離開沒多久,臨潼就帶著暗衛回來了,暗衛給蕭祈安行禮之後,走到床邊給共湉檢查身體。
檢查完,暗衛對蕭祈安說:“夫人身體很虛弱,但好好調養一段時間就能恢複,隻是左手手筋徹底斷裂,右手手筋受損嚴重,且耽擱太久,現在已經治不好了。”
自己的雙手是什麼情況共湉很清楚,當初赤霄原本是想將她的雙手手筋都挑斷的,但暗室裏不能一直有人,為了讓她能夠在沒有人的時候可以照顧自己,這才沒有徹底斷了她右手的手筋。
見蕭祈安臉上浮現火氣,共湉淺笑著說:“這麼多我都習慣了,治不了就治不了吧。”
蕭祈安看了臨潼一眼,臨潼明白他的意思,帶著暗衛離開。
他們走後,蕭祈安語氣沉沉的問:“是誰做的?”
“赤霄。”
“除了囚禁和廢掉您的雙手,赤霄還對您做了什麼?”
共湉臉上浮現悲痛,隨後被濃烈的恨意取代,紅著眼說:“他欺騙我的感情,用我做餌抓了一批鮫人,又靠第一批被抓來的鮫人繼續抓捕更多的鮫人。
不需要我做餌後,他強迫我替他生下一個孩子,在我生下孩子之後,他就對外宣稱我難產而死,然後秘密將我囚禁在暗室裏整整二十年!”
“他抓鮫人做什麼?”
提到這個,共湉情緒越發激動:“為了取鮫人的鱗片做鮫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