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時不時說些與蘇皎皎有關的話刺激蕭恪,讓他不斷的喝酒,直到他爛醉如泥。

道士使勁推了推蕭恪,他毫無反應,於是滿意的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直到天亮,酒肆開門營業,小二來叫兩人。

道士醒了,蕭恪沒醒。

道士把小二打發走,也不叫醒蕭恪,等到酒肆裏來了不少客人,道士高聲將小二喊過來,問:“你們店裏可有馬車?”

小二笑著說:“本店並無馬車,但可以幫客官去租一輛來。”

“我要看著人走不開,勞你幫我租一輛馬車來。”

道士說完後並沒有給錢的意思,小二便說:“客官要先給錢,小的才能幫您租馬車呀。”

“昨夜給你的那個銀錠除去酒錢,不夠租一輛馬車?”

小二指了指蕭恪,說:“昨日這位客官說了他給的錢能買多少酒就給他上多少酒,這酒都在桌上擺著的,錢自然是不剩了。”

“十壇酒才開了三壇,就當我們隻買三壇酒,你去租輛馬車剩餘的錢我們也不要了。”

小二猶豫的說:“這恐怕不行,若是人人都要了酒又說不要,我們的生意不好做呀。”

道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假裝生氣的說:“我身邊這位可是靖王世子,你最好乖乖照辦,不然惹惱了世子,你們這店也不必開下去了。”

蕭恪衣著華貴,又是宵禁期間來的酒肆,身份不可能低。

所以道士這麼說,小二並沒有懷疑,立馬就出去租馬車去了。

考慮到蕭恪的身份,小二租的還是比較好的馬車。

道士和小二交流的時候不僅沒有壓低聲音,反而故意大聲說話,讓周圍的人都聽清了兩人的對話。

趁著小二去租馬車,道士給了周圍幾個人一點小錢,讓他們將這件事傳播出去,暗指蕭恪仗勢欺人。

蕭恪尚在夢中,他仗勢欺人的事已經傳的沸沸揚揚。

靖王生氣的闖進蕭恪的屋子,看著睡的正香的蕭恪,提起桌子上的茶壺,打開蓋子把水往蕭恪臉上倒。

蕭恪被淋醒了,但他頭疼的厲害。

看著滿臉怒氣的靖王,揉了揉太陽穴後,才問:“父王你幹什麼呢?”

“我幹什麼,是你要幹什麼才對!現在滿京城都是你仗勢欺人的流言!”

蕭恪不明所以的問:“我什麼時候仗勢欺人了?”

“你帶回來的那個騙子,借著你的名義作威作福,但誰認識一個騙子,他們認識的是你這個靖王世子!”

“道長不是那樣的人,肯定是外人誤會了。”

蕭恪無條件的維護一個騙子,讓靖王很失望,不想在和蕭恪多言,轉身離開。

瞅見靖王走了,道士背著自己早就收拾好的包袱進了蕭恪的房間。

見到他,蕭恪問:“道長怎麼來了?”

道士愧疚的說:“今晨貧道隻是想租輛馬車送施主回來,沒想到竟傳出了施主仗勢欺人的流言,貧道愧對施主。”

“道長不必如此,不過是些流言,過幾日就平息了。”

“施主不怪貧道就好,貧道此來一為道歉,二為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