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因自己而起的種種謎團,閆樓月一概不知。

此刻的閆樓月陷入了一個真實且漫長的夢境。

“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耳邊一聲聲宛若泣血的求救聲由模糊逐漸清晰。

閆樓月出聲問:“你的孩子出什麼事了?”

“有人要殺他,求求你,幫我救救他!”

“我要怎麼救他?”

“我這就帶你去找他!”

隨著話音落下,黑漆漆的夢境出現場景。

閆樓月穿著睡裙,光腳站在一條小巷裏。

那道女聲又響起來:“你往前走,我的孩子就在前麵!”

閆樓月按照女人說的往前走。

走了幾分鍾,女人激動的說:“姑娘停下!我的孩子就在你左側的籮筐裏!”

閆樓月側頭看到她的左邊確實有一個籮筐,籮筐表麵是一層亂糟糟的棉絮。

閆樓月湊過去,剛彎下腰,一股臭味撲鼻而來,閆樓月連忙屏住呼吸翻開那層棉絮。

棉絮被翻開,露出一個嬰兒來。

嬰兒身上草草裹著一塊布,還殘留著從母體裏帶出來的羊水、胎脂等等,隻不過已經幹涸粘在身上。

看著皺巴巴還不太幹淨的嬰兒,閆樓月心裏有些抵觸,但還是把嬰兒抱了起來。

把嬰兒抱在懷裏,和嬰兒隻隔著一層薄布,閆樓月卻沒有感受到熱意。

把手放到嬰兒臉上一摸,冰涼涼的,閆樓月趕緊伸了一根手指放在嬰兒鼻子下。

還好還好,還有氣!

環視一周,沒有可以包裹嬰兒的東西,閆樓月隻得將孩子抱緊,讓嬰兒貼在自己的身上,用自己的體溫溫暖他。

閆樓月剛想問她應該帶著嬰兒去哪兒,女人急切的說:“快走,有人來了!”

“往哪兒走?”

“先往前走出這條巷子!”

閆樓月抱著嬰兒跑了起來。

出了巷子,閆樓月按照著女人說的路,避開巡邏的士兵來到一處恢宏的宅子前。

閆樓月抓住門上的金漆獸麵錫環,扣響大門。

敲了一會兒,門內傳來一道男聲:“來了來了,別敲了!”

開門的人瞪大眼睛,幾秒後紅著臉移開視線,問:“你是哪家的姑娘?何故大晚上登門?”

那道女聲說:“你就說是大小姐讓你把她的孩子送回家來。”

閆樓月依言說:“大小姐讓我把她的孩子送回家來。”

開門的人愣了一會兒,憤怒的說:“你這姑娘滿嘴胡言,趕緊速速離去。”

說完便要關門,閆樓月著急的問:“這怎麼辦啊?”

“孩子的懷中有證明我身份的玉牌,你拿出來給他看。”

閆樓月扯開包裹孩子的布,還真有一塊玉牌,孩子的體溫低的跟玉牌差不多,所以閆樓月壓根沒注意到還有塊玉牌。

玉牌旁邊還有一張折起來的信紙,閆樓月把布連同那張紙重新包好,然後把玉牌遞過去,說:“這是大小姐的玉牌。”

開門的人接過玉牌仔細看了看,然後握緊玉牌,問:“這玉牌你從何而來?”

“大小姐給的,這孩子真是大小姐的,孩子情況不太好,你快去找個能做主的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