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知韻是被鄭謙抱著來的,她在鄭謙懷裏睡的正香。

小皇帝看著鄭知韻,眼裏流露出羨慕。

蕭祈安注意到了小皇帝的情緒,拍了拍他的肩,說:“走吧。”

“嗯。”

小皇帝收起情緒,走在最前方。

走到半路,突然吹來一陣較強的冷風,將鄭知韻的兜帽吹開了。

鄭知韻吹到冷風,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然後徹底清醒過來。

鄭謙空出一隻手給她把兜帽戴好,溫聲問:“要不要再睡會兒?”

“不睡了,父親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走。”

鄭知韻一下來,就倒騰著自己的小短腿跑到閆樓月身邊,牽住她的手,說:“皇舅母別怕,我在呢。”

蕭薔打趣道:“一醒來就找皇舅母,都不理我這個母親。”

閆樓月和蕭薔挨著,鄭知韻就在兩人中間。

聞言牽住了蕭薔,說:“韻兒怎麼會不理娘親呢,皇舅母怕黑,娘親不怕,我才先牽皇舅母的。”

等到了祭壇,小皇帝和祭祀官在祭壇上,蕭祈安等人以及大臣們在祭壇下。

所有人隨著祭祀官的話一會兒跪、一會兒起。

下麵的人還有休息的機會,祭壇上的小皇帝絲毫休息的機會都沒有。

等到後半程,閆樓月已經撐不住了,跪下去之後被蕭祈安扶著才能站起來。

鄭知韻隻是象征性的跟著跪了幾回,便被她的奶娘帶回去了。

祭天結束,閆樓月回到寢宮卸掉發飾就躺在床上躺屍,一點都不想動彈。

躺著躺著,閆樓月睡了過去。

睡了一個多時辰,被蕭祈安叫起來吃年夜飯。

年夜飯是小皇帝、蕭祈安、閆樓月、蕭薔、鄭謙和鄭知韻六個人一起吃的。

這頓飯拋卻所有身份,大家隻是親人。

吃完飯,閆樓月拿出自己用紅紙做的兩個紅包,裏麵是一張五百兩的銀票,小皇帝和鄭知韻一人一個。

蕭薔也給兩個小孩發了壓歲錢。

兩個小孩接過之後一一道謝。

小皇帝看著閆樓月給的紅包,又捏了捏,然後說:“皇嫂的壓歲錢有些特殊。”

閆樓月早就從蕭祈安那裏知道,他們這個朝代的壓歲錢不是流通貨幣,是一種可以佩戴的錢幣形狀的裝飾品。

但閆樓月覺得其中包含的祝福是一樣的,最終還是選擇了按照現代的習俗,用錢。

聽到小皇帝這麼問,閆樓月笑著說:“這是我老家那邊的習俗,跟京城有所不同。”

賀舟確實不是京城本地人,所以閆樓月這麼說並沒有引起懷疑。

發完壓歲錢,幾人一起放了煙花,然後又一起守歲。

淩晨十二點對之前的閆樓月來說簡簡單單,但來到這裏之後閆樓月的作息規律,每天九點就睡。

所以熬到十一點,閆樓月就靠著蕭祈安睡了過去。

除了閆樓月,小皇帝和鄭知韻也睡著了。

等過了十二點,看著小皇帝的侍從將他安置到床上,幾人才離開。

離開時,蕭祈安抱著閆樓月,鄭謙抱著鄭知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