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樓月比賀靜姝稍高一些,衣服是量了她的尺寸新做的。
量尺寸時,閆樓月特意叮囑把衣服做大了一點。
衣服穿在身上,有些空,但正是閆樓月想要的效果。
瑤華郡主笄禮那天,閆樓月給自己化了個妝。
略微蒼白的臉上帶著些許憔悴,配上故意做大的衣服,活脫脫一個在疾病摧殘下日漸消瘦的病弱美人。
柳玉華在府門口等閆樓月,見到閆樓月的第一眼便驚住了,但府門口人多眼雜,柳玉華便沒過問,隻說:“上車吧,再耽擱就晚了。”
閆樓月點了點頭,跟在柳玉華身後,被兩個丫鬟扶著上了馬車。
馬車動起來,柳玉華才說:“你不必真把自己弄病。”
閆樓月笑著說:“夫人放心,我沒病,隻是化了個妝而已。”
柳玉華聽了這話,仔細的盯著閆樓月看了起來,從前隻知道女子化妝是為了增添顏色,未曾想還有這樣的妙用。
柳玉華領著閆樓月走進桓王府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眾人神色各異,因為已經被她們認定與戲子私奔的賀家長女站在了她們麵前,而且看起來病懨懨的,確實像大病初愈。
難不成還真是她們想多了?
不管心裏作何感想,明麵上大家都十分關心的問起了閆樓月的身體狀況。
閆樓月虛弱的開口,說了沒幾句就開始捂著嘴咳嗽,如此反複幾次,柳玉華便借口女兒還未痊愈沒有精力與人交談把大部分人擋了回去。
但還是有不少人往上湊,柳玉華讓閆樓月隻管裝病,自己應付湊上來的人。
直到笄禮正式開始,那些人才不再湊過來,柳玉華終於能喘口氣。
笄禮剛剛結束,即將開席時,一道男聲響起:“本王似是來遲了一步。”
閆樓月循聲望去,來人頭發用鎏金掐絲發冠全部束起,身穿黑色交領闊袖長衫,腰間係著鑲金腰帶,腰帶上掛著一塊白玉流蘇腰佩,外披繡有金線的黑色大氅,腳踏黑色皂靴。
閆樓月好奇的看著男人,下一瞬男人的視線徑直落在閆樓月身上。
閆樓月正和男人對視著,就被柳玉華拉著走到桌前的空地跪下。
除了桓王夫婦和瑤華郡主,在場所有人都跪了下來。
閆樓月正猜想男人是什麼身份,眾人就齊齊說:“參見攝政王。”
原來是攝政王蕭祈安,難怪通身散發著掌權者特有的氣勢和貴氣。
“都起來吧。”
“謝攝政王。”
眾人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蕭祈安走到桓王一家麵前,接過跟在自己身後的侍衛手裏的紅色木盒,遞給瑤華郡主,說:“送你的禮物。”
瑤華郡主接過木盒,說:“謝謝皇兄。”
蕭祈安來的突然,席間沒有他的位置,所以桓王把自己的位置讓給蕭祈安,然後自己坐到桓王妃身邊。
蕭祈安落座後,桓王妃才吩咐丫鬟上菜。
閆樓月一邊吃東西,一邊時不時的偷看坐在主位的蕭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