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她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
可就是在這樣差勁的地方,她甚至都沒有屬於自己的,像樣的房間。
善惡有報。
這句話她記得特別清楚。
家暴又酗酒賭博的父親終於得到製裁。
偏愛兒子折磨女兒的媽媽、無法無天自以為是的弟弟。
全部得到了應有的唾罵。
真好。
她慶幸自己沒有自暴自棄。
隻是心底還是隱隱有些不安。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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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芷和季玄序連夜回了京都。
兩個人都有公事。
飛機上倒是黏黏糊糊。
“一想到明天要看到陳政清我就想笑。”周芷翻看著公司最近的合同資料,以及一些部門對未來的展望,忍不住笑了。
陳政清...
很難有一個人讓她討厭這麼久。
而且每次見麵都更討厭。
季玄序:“小人而已。”
“早知道當年我就轉班去當你的同桌了。”
季玄序嘴上說著不在意,實際上恨得牙癢癢。
就是這樣一個人渣,居然也有膽量搶先一步告白,這件事情他能記一輩子。
不自量力!
周芷笑。
猝不及防想起了謝婧文的話,她坐直身子,抓住了季玄序的手。
“要不我們試試?”
很突兀的一句話,曖昧又直白。
但季玄序並沒有和周芷對其顆粒度,他甚至反問道:“試什麼?”
做同桌嗎?
現在還有機會嗎?
去玩劇本殺,還是角色扮演?
盯著周芷認真的眼睛,季玄序在那一瞬間想了很多。
亂七八糟的東西。
周芷輕吸了口氣,斟酌著開口:“聽說男人過來二十五就不行。”
“你今年是不是二十三了?”
季玄序:“......”
頭腦風暴在刹那停止,他的腦海中就隻剩下了周芷的問句。
過了二十五就不行了?
不行...了?
他好像知道今天周芷和謝婧文湊在一起到底在說些什麼了。
氣的想笑。
他牙咬的生疼,語調中含著譏誚:“試試就試試。”
男人忽地湊近,雙手捧住她的臉,熾熱的吻鋪天蓋地地壓了下來。
空氣逐漸升溫,散發著潮濕糜爛的氣息。
季玄序放在她臉上的手燙的驚人,周芷推開季玄序,但他湊的更近,吻的更急。
掠奪一般,發了狠意。
周芷心底暗罵了兩句,一把將季玄序推開,手輕拍過季玄序的臉:“在飛機上。”
不算是巴掌,但也輕輕有了聲響。
聽的兩個人心底發癢。
季玄序將周芷的手摁在臉上 ,扭頭將唇湊到周芷的掌心。
輕咬了咬。
“我隻想親親而已。”季玄序的聲音悶在她的手掌,很癢,也很燙。
望著她的眼睛裏有控訴有委屈不滿。
但更多的,是壓製的欲望。
季玄序冷哼了聲:“我又不是畜生。”
這裏什麼都沒有。
怎麼試?
周芷心虛地移開了視線。
其實看著季玄序染上緋紅的臉頰,有一瞬間她竟想著這裏也不錯。
私人飛機,反正沒有別人。
也足夠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