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到達將軍府的自然是綠蘿春這位血府小公主,她沒有那麼多的麻煩,更是不忌諱鷹軒的身份,徑直帶著幾位手下,闖入了將軍府。
此刻,或者說最近幾天一直都呆在將軍府的鷹軒,第一時間就接到了下人的稟報,說是血府小公主已經不請自到!
自從帶鷹揚回到酆都,鷹軒的心中就一直都在猶豫矛盾之中,他知道那天在雁門關的時候,鷹揚聽見了自己向尊者求情的事,但如今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向其解釋這一切,心中煩亂不已。所以,當聽說綠蘿春又闖進來時,心中直接升起一團怒火,似乎找到了發泄的目標!
真當老子顧忌你的血府小公主身份?要不是不敢破壞尊者的大計,以你小小的合體期也敢在我眼前蹦躂?
但是此刻明顯不是動手的時候,鷹軒好容易忍下了心中的這口惡氣,變換了臉色去接迎綠蘿春的到來!畢竟身份在那放著,她綠蘿春可以不講理,但是,鷹軒還是好麵子的人物!
“哈哈,果然是小公主,我這正準備派人去請你呢?誰知道您貴人消息靈通,這就到了!”語氣上自然是一副要熱心幫忙的楊子,隨手安排下人招待酒水,自己卻是主動的坐到了主坐旁邊,至於主位自然是留給綠蘿春的。該有的禮節一點不少,果然不愧是積年的老妖,盡管心中的彎彎繞多如牛毛,可外在表現依舊自有一番氣度。
可是被血府眾人寵壞了的小公主則全然沒有這方麵的想法,也懶得做些什麼客套,在她看來,小小的妖宗外門執事能有多大能耐,犯不上為其留什麼麵子。不推辭,也不客套,徑直就坐在了主位,一點也沒有做客的意思,好像這裏就應該是她的主場一般。
端起桌上的茶水,小口喝了一口,然後“呸”了一聲,全部吐了出來:“什麼東西?這麼難喝!”也不顧鷹軒立時變得有些難看的臉色,接著說:“鷹揚醒了?帶他來見我!”
鷹軒的胸中強忍著動手的欲望,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說道:“帶那小畜生來這,見過小公主!”也不知道他在罵誰,或是在影射著誰?
綠蘿春帶來的幾個護衛聽聞此話,就是臉色一變,其中一個更是眼中寒芒微閃,看來是對這國師有些不滿了。而鷹軒的眼角微微掃過這幾人,發現都是些合體期的不入流存在,自然無視,嘴角含笑,端起了被公主呸的茶水,開始慢慢的品了起來!那姿態竟然頗有氣質。
隻是護衛們更是看到了這種情況,則是臉色微變,而後開始表現出不屑,似乎他們對這茶水也是如同主人那樣的不屑!
片刻功夫,就有下人就攙扶這鷹揚來到了客廳,小公主也不拖延,上來劈頭就問:“鷹揚,雁門關寂天之雷怎麼回事?是不是你用的?說!”口氣強硬,一點沒有什麼委婉,直奔主題!
這會兒正迷糊著的鷹揚更是滿臉的迷惑,心道這是誰啊?這麼大的架子,來我府上還敢給我上眼藥水?不過,當他看到處於下位的老師後,心中一驚,這女人好高的身份!
“來來,好徒兒,這位是來自血府的小公主,你給她講下你的經曆!”鷹軒此刻明顯不想太早的把這些事暴露出來,是以口氣上越發溫和,這是他和徒弟的默契,一旦開始了客氣,那就證明有些事情不對,需要留心說話!
鷹揚一愣,師父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那寂天之雷的事情和師父無關?還是師父想要保留住這個秘密?
“哦,原來是血府公主,失敬之處還望海涵!”在大燕官場混了這麼多年,鷹揚也是頗有一套為人處世的方法,此刻盡管不太明白師父的目的,但是有些東西兩人還是有所默契的,就比如這‘好徒兒’這聲稱呼就引起了他的警戒心,師父是多麼嚴厲,何曾這麼的和自己說話!
“公主,您知道的,事發之時,小人也在現場,那死去的二十多萬人中,也有一半是我的兵士,我怎麼會知道是誰動用的那什麼寂天之雷?”語氣中立時就轉為了悲傷憤慨,似乎對那個動用這武器的人頗為怨恨,恨不得親自出手為自己的軍士報仇!
“你也不知道?你不是唯一活下來的人麼?那你有沒有看到什麼人?”小公主的心思單純,竟然直接放過了問詢鷹揚的責任,轉而就被轉移了注意力。
暗中以神識觀察的血叟聽到這微微搖頭,看來小公主是被寵壞了,這明顯的推卸還看不懂!心中正思考這這事的奇怪之處,還有怎麼能提點小公主時,突然間抬起了頭,又有人來了,竟然不止一個,還都是高手!是那兩方的勢力麼?血叟不愧是血智殿主,血府的智囊,隻是心中微微一轉,就把事情猜了個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