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帶球回隱喻
風翻滾著一波比一波強悍的襲來，這是秋的問候，吹散了夏日的酷熱，吹來了收獲的季節。不似夏日輕柔輾轉的微風，那隻是炎熱夏季的點綴，而秋的主題就是令人心曠神怡的風，主宰自己命運的風是強壯不可阻擋的，就仿佛強大的男人本身。不過風是無形的，而表麵看自堅強的男人其實也有脆弱的時候。
清晨的朝陽的是最燦爛也是最美的，因為它象征希望和新的開始，然而有些開始點也並非美妙的——
“素桃小姐，我來接你了。”誌恒站在樓下叫喊。
“誌恒，不要那麼急，給素桃多些時間，讓她好好收拾。”婉芳自樓梯緩慢走下，眼神不舍的瞥向素桃房間的方向。
“夫人，老夫人交待過我，讓我快些把事情處理好，她不想再平添煩惱。”誌恒無奈的回話，其實送走素桃他也並非甘願。
“媽隻要碰到昊明的事，有時真是冷酷的讓人無法接受。”既然是既定的事實，除了感歎外並無回天之力。
“無法接受也得接受，決定好的事就不要婆婆媽媽。婉芳你去看看素桃準備好了沒，好了的話就讓她快點下樓，趁昊明沒起床前快走，不要徒增沒必要的麻煩。”老人家煩亂的催促媳婦，努力想放下心底的那絲不安的感覺。
“好，我去！”婉芳有些憤恨的轉身。
“媽！素桃不見了！”很快的婉芳就慌張的跑了出來。
“不會吧？她在這無親無故的，能到哪兒去。”老人家不甚相信，皺著眉頭回望媳婦。
“真的，媽！這是那孩子留的信。”婉芳將手中的字條遞給婆婆。
“真是莽撞，這傻姑娘能跑到哪去？”看到字條清鳳也有點六神無主。
“她說不上傻，隻是太癡了。”樓梯口處的姍妮冷然的加入話局。
“你知道些什麼？”婉芳焦急的詢問。
“確實知道些你們都不知道的事，不過那也是素桃小姐不想讓你們知道的，所以無可奉告。”悠然的走下樓梯，姍妮擺明了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真是有夠可恨！”婉芳惱恨的轉頭，不想再看姍妮一眼。
“素桃小姐的氣度可比伯母你大多了。”不管別人是否生氣，姍妮隻是自顧自的陳述。
“你才認識素桃幾天，憑什麼在這高談闊論！”從一開始婉芳就不喜歡姍妮，看到她這副樣子更是火大。
“真正了解彼此的人，無關乎認識的時間，而是相知的程度，很顯然在座的人包括站在那的你，李昊明，你們都不了解素桃小姐。”姍妮輕蔑的環顧屋內的人群。
“閉上你的嘴，我並沒有請你來演講。”昊明懶得搭理姍妮，既然素桃已經離開戲也應該落幕了。
“切，真是無情！”姍妮淘氣的吐舌。
“昊明素桃不見了，你出去找找她吧。”婉芳仿佛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滿臉希冀望著兒子。
“這件事沒有那麼嚴重，您不要著急，我先打個電話問問。”昊明安撫的拍拍母親的手，而後獨自到一旁打電話去了。
“喂！阿水，素桃有到你那裏去嗎？”昊明的表情無比自信，仿佛早就料定了這樣結果。
“誰，你是誰？”聽這話音明顯還沒睡醒。
“李昊明！”不耐的大嚷。
“李，李家少爺您好。”瞌睡蟲被瞬間趕跑。
“素桃去你那沒有？”昊明極有耐性又問了一遍。
“誰？素桃，從你家離開那天後就沒再見，再說了她根本不清楚我在哪兒，又怎麼會來找我。”阿水顯然沒有見到素桃。
“你沒見到素桃，確定？”昊明不相信再次追問。
“再確定不過了！怎麼，素桃出事了？”阿水受昊明影響不由得跟著著急。
“不，沒有。先這樣，有事我通知你。”昊明掛了電話。
“怎麼樣大編劇劇本沒有照著你的編排，是不是很意外？”姍妮幸災樂禍。
“你們昨晚到底說了些什麼？”昊明扔下電話筆直的衝姍妮衝來。
“想要知道也不難，不過你的先坦誠一切，我沒有理由繼續承擔來自伯母的仇視。”姍妮將視線瞥向婉芳。
“我，我才沒有看你。”婉芳連忙收回過利的視線。
“你告訴我素桃到底去了哪裏！”難以壓仰的嘶吼。
“你先說，我自然會說。”看著如此低落的昊明，姍妮一點退讓的意思都沒有。
“你——”昊明漏出凶狠的眼神。
“昊明你先說吧，我也想知道你到底隱瞞了什麼？”一直沉默不語的老祖宗開口了。
“老人家，您最好坐住了，不要被孫子嚇倒了。”姍妮好心提醒。
“奶奶，我隻能說一聲抱歉。”昊明稍作平複，慢慢的坐下真誠的看著祖母。
“繼續說下去。”清鳳還算平靜。
“其實，我一直不曾改變過初衷，不想讓這悲哀的命運繼續下去。”昊明一直在觀察祖母的反應。
“然後呢？”聲音稍微往下沉了沉。
“我決定徹底了斷這荒謬的一切，也為了還素桃自由。我就帶著姍妮回來，上演了昨天的——”被祖母銳利的眼神緊緊的盯住，昊明漸漸心虛起來。
“不止吧！”聲音裏隱含怒氣。
“我還去找過阿水，並坦言和素桃發生的一切，而那個憨傻卻胸懷博大的男人，輕易的接受了這一切，我認為他是素桃未來最好的歸宿。”昊明低下了頭，不敢再看祖母蒼老而顫抖的臉。
“昊明你真的要把奶奶逼上絕路嗎？”身體劇烈的震動，聲音也是振顫的。
“好了，現在輪到我了。”姍妮坐正了身體。
“這事無需外人插言！”奶奶也憤恨的掃視同謀者。
“抱歉，這話必須說——素桃已經懷上李家的子嗣了。”姍妮傲然的掃視眾人。
“什麼！”所有人都在驚叫。
“不要用吃人的眼神瞪我，這事其實和我沒什麼關係。”姍妮無所謂的聳聳肩，無視於眾人的愕然。
“姍妮小姐這種話可不能亂講。”驚訝過後老祖宗的臉色恢複慣常的漠然，並對姍妮所說的消息抱懷疑態度。
“真的，假的，素桃為什麼從未對我們提起？”婉芳也是將信將疑。
而昊明則是沉默不語，用探究的眼神將姍妮從上到下的審視。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姍妮的話，雖然從國中時就與其相識，可是相交十數年，自己至今沒能摸透她是個什麼人。可是姍妮沒有理由信口開河，難道素桃真的——
“你們對我的懷疑可真是可笑。”翹起了二郎腿，姍妮的坐姿更加放鬆，臉上的輕蔑的表情也加深了。
“可笑？！”清鳳不悅的望向姍妮。
“當然！任你想破腦袋也想不出我欺騙你的理由。”毫不在乎的輕笑。
“有！你要幫昊明。”婉芳說出自己認為最合適的原因。
“你們可真是單純的可愛，也不動動腦子。你兒子都把一切全盤脫出了，我怎麼會傻到幫他背黑鍋，再說了讓我出現在這最大的原因，素桃小姐已經離開了，我的李伯母戲收場了。”姍妮回以淡笑，卻讓人不由得打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