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份的北京京郊,四合院。
這裏地處北京好幾環外開車再走個十幾分鍾,就能進河北了。從外麵看,幾家的院子連在一起,實則內有乾坤合在一處,隸屬於一個人。今天這裏迎來了一位重量級人物。
“......據美聯社最新報道,八月四日參與襲擊美國加州南部城市行政大樓,至九死十七傷的四名恐怖分子,除當場擊斃兩名,一名重傷被捕外,逃竄的恐怖分子名為吉列爾莫.巴雷拉,四名恐怖分子係墨西哥籍。”六十五寸液晶電視正播放新聞,同時貼出一張三十多歲墨西哥男子照片,“ISIS稱對此次襲擊事件負責。”
“王蒙將軍覺得怎麼樣呢?”電視機前兩個男人邊下棋邊喝著功夫茶,其中有明顯混血外貌的英俊男人落下一子後,端著一個小紫砂杯,笑著對麵微微發福的男人舉杯,不隻是問新聞還是問棋。
發福男子放下手中的棋子,思索片刻慢慢舉杯示意:“陸熠先生出馬效果非同凡響。”
“......不知,重傷的的那位,陸熠先生要怎麼處理呢。”王姓將軍不解,以前陸熠出手可從來沒有留下過需要善後的尾巴。
陸熠不語,微微一笑拎起小火上焙著的紫砂小壺,慢悠悠給對方自己滿上,眯眼端起杯子在鼻下微嗅,閉口不談恐怖襲擊的事,道:“我這次來,一個是來看看老朋友,再一個就是要把百芸母女接走。”
對於陸熠的,不管是隱含意思還是字麵意思,王蒙自然都清楚地不得了,當下沒有言語。百芸和陸熠的事情,幾乎成為了整個軍方高層避而不談的秘密。而王蒙在其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因為當年就是他把百芸派到陸熠身邊的。
王蒙打量著眼前這個和他亦敵亦友的和他較量了半輩子的男人。年輕時候桀驁難當,臨風帥氣迷倒無數少女。
然而時間似乎對這個人格外優容,絲毫沒有留下滄桑的衰敗痕跡,反而這麼多年來的曆練讓他叱吒黑道越發優雅從容,格外的充滿人格魅力,變得男女通吃了......
“陸錫的事情解決了?”王蒙問。對陸熠的事,王蒙能知道的都來源於道聽途說。
當初陸熠出於對百芸母女的保護,把她們安置在中國,受軍方保護是毋庸置疑,照現在看來,來自陸錫的威脅應該算是解除了,一家人想要團聚了。
可是,具體是怎樣解決的,該有的動靜和該有的消息,一點都沒有收到。不隻是這樣,關於陸熠的事情,來自“陸熠官方”的說法少的可憐,無論他怎麼刺探,那是一種連狗仔都無法刺破的真相。
陸熠重新持子,專注的看著棋盤分析落子點,黑色的圓形棋子在白皙的手間轉動,看著就是種享受:“他呀,從來都不是個威脅。”
啥?!王蒙掩飾住眼底的驚詫,他本來以為這是一個最沒得說最真實最靠譜的答案,到頭來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
羞惱!
輕飄飄的一句話,把他手下整個的間諜部門都否定了!
可恥!
王蒙瞬間被被濃濃的失落感挫敗感充斥,鬥了這麼多年,終究是不如。
“那醫院裏的那個恐怖分子,陸熠先生準備怎麼處置?”這事情要是辦砸了,他王蒙得吃不了兜著走。
百芸母女想來是留不下了,陸熠有備而來,他這裏要是不放人,躺著的估計就能立馬跳起來,把所有軍.方和陸熠的交易說出來,不,有可能連陸熠的一絲頭發都不會牽扯到,直接指正軍.方,到時候在新聞上需要負責的就不是ISIS了!想到這裏王蒙感覺頭皮發麻,脊背上滲出冷汗來。
“嗬嗬,王將軍,要我說,與其總關注醫院裏那個不一定能醒過來的,倒不如關心一下那個逃了的,還有之前,之前的之前,之前的之前的之前......許多辦完事平安回來的人呐。”陸熠落下一子,直接封住王蒙的所有退路,全盤皆輸!
大汗淋漓!
一語驚醒夢中人,對呀,之前怎麼就沒有想到,陸熠會留這麼一手!在潛意識裏,雖說與陸熠亦敵亦友,可他從來都認為陸熠是他這一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