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遠海扁了一頓蘇鵬賀,頓時所有鬱悶一掃而光,隻覺這是到這以來最解氣的一頓海扁了,原來一直到不到機會,剛剛那富家子弟,他也擔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隻好讓白思出手。
可這會兒,這家夥是自找的,這巷子根本沒人,即便打了也沒什麼麻煩。隻是他這會又有點過意不去,隻見蘇鵬賀滿臉是血,幾乎難以辨認,若不是卓遠不想把他弄死,下手掌握力量,此刻恐怕已經死了。
到了這個世界,早在煉獄穀,卓遠的性格就在慢慢改變,那段時間,他天天與野獸為伍,日日饑寒交迫,當他能拿起刀宰殺自己的第一個獵物時,他就已經知道,這個世界更加弱肉強食,沒有實力,但你起碼得學會生存,你得學會用一切辦法來保護自己的安全。
在這些悄然而逝的歲月裏,當卓遠在一次次的生存戰鬥中活下來的時候,也許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心裏正在悄然變化,正如現在他海扁蘇鵬賀一樣,換做原來他即便有這個能力他也是不會做的。
卓遠看了一眼地上的道士,才道:“我們走吧!”
白思跟在身後,她看得出卓遠臉上平靜,可心裏卻並不像他臉上反應出來的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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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師。皇城。
臉色依舊蒼白的宣武帝皺著眉頭,顯然這次的麻煩遠不止如此。剛剛從邊境傳來的消息,格爾挈王庭的二十萬鐵騎有十萬已經不知蹤跡,毫無疑問,草原上的軍隊從不無故出動,它的矛頭不是直指大周便是指向南詔,而草原西邊是一些大大小小的遊牧民族和很小的國家,大多依附於格爾挈王庭或是大周,根本沒有必要出動十萬的鐵騎。
宣武皇帝思索半響,這才下筆寫了一道聖旨,蓋上大印。然後才叫魏東源進來,吩咐道:“東源,你到都督府去,將這聖旨給莫為,讓他明晚黎明時分將裏麵所述之事辦妥。”
魏東源正待下去,宣武帝又道:“還有一件事,今晚你拿著我的佩劍將左右牛衛將軍叫來,禦林軍統領也一並宣來。”他拍了拍了魏東源已經老得有點垮的肩膀,歎了口氣道:***這些事別人去辦我都不放心,你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你去,我才放得下心來!”
魏東源看出皇帝眼裏的擔憂,看皇帝這般安排,恐怕是有大動作了,所謂攘外必先安內,在危機到來之前,內部危機必須先行解決。他跪了下來,聲音裏有些濕潤,“萬歲,折殺老奴了,奴才必然將這些事情辦好。”
宣武帝扶他起來,道:“你去吧,現在事情多得很,你還得加緊太子的功課。”
宣武帝看著魏東源走了出去,抬頭看著殿外黑沉沉的天空,感覺一股從未有過的壓抑。這天恐怕真要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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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東源匆匆驅馬趕往都督府,這一夜的京師都城,變得亂了起來。
起初是淩晨時分大周太士府被三千金吾衛包圍,大周這個曾今的第一神職官員被查處勾結外敵圖謀叛亂,並且在府內搜查出了許多了謀反的武器卸甲和通敵書信。
太士穆赫交代了左牛衛楊功是他的同夥,並由此清除可包括太士穆赫,左牛衛楊功,司馬槽魯韋等一幹人通敵。一並抓往天牢候審,太士穆赫和死馬槽等幾人反抗當場斬殺。
由於事發突然,誰也沒有想到一向病怏怏的皇帝突然使出了這樣的鐵血手段,一舉斬殺了當朝的幾位重要大臣,這一夜的京城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
緊接著各種任命的聖旨和詔書不斷下發,本來要經過太師,太宰,太傅等經閱的詔書也省去了這道程序,直接下放任命。整個權利機構在不知不覺中悄然改變。這一切看似平靜,但卻是暗流激蕩。
所有人也忽然重新看清了這位毫無主見的皇帝的鐵血手段,所謂三年不鳴,切一鳴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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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遠回到家裏,寧秀兒和李君如也已經安全回家,他想到那道士現在還被丟在街上,便吩咐張東帶幾人將那道士送到附近道觀去,免得死在街頭。
卓遠正在休息,小雲卻突然跑過來道:“少爺,老夫人喚你過去!”
卓遠想自己今天也忘了過去看看,他敲了敲門,裏麵一個蒼老的聲音道:“是,阿遠吧,進來。”
卓遠進去跪倒到:“孩兒給娘請安!”
卓氏點了點頭,笑道:“阿遠起來吧,我們卓家沒這規矩!”
卓遠這一聲娘卻是發自內心的,這些日子以來,他幾乎又看到了自己母親的影子,所有母親都是一樣,寬厚,仁慈。她們是最偉大的母親也是最漂亮的女人。
卓遠做到卓氏身邊,微微一笑道:“不知娘找孩兒什麼事?”
卓氏笑道:“阿遠,你也年紀不小了是時候該娶個媳婦了,阿秀以前便和你青梅竹馬,那孩子善良溫厚,做我卓家的媳婦在也合適不過了,娘看選個良辰幾日,把這事給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