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院判孫淸華答應救小格格,但她還是走了。
如妃抱著小格格的屍體求見皇上,她要皇上和她一樣,嚐嚐喪女之痛。
嘉慶抱著女兒的屍首痛哭,那天之後,皇上連著三天待在永壽宮,如妃複寵了。
算算時間,現如今已是八月底,再過幾天,天理教的人就會攻進紫禁城來。
我提前叫來紙鳶,給了她一些銀票,“這是在我這裏放貸的人的清單,你幫我把錢還給她們”
紙鳶一臉疑惑地望著我“娘娘,好端端的為何要把錢還給她們。”
“你不用管這些,隻管按我說的去做。”我開口說道。
紙鳶便按照名冊上的名字,挨個宮門還錢,她們拿到錢之後,反而不高興,以往把錢放我這裏,還有利錢可以拿,現如今錢被退還,利錢可就沒有了。
宜蘭殿的大門被圍得水泄不通,我歎了口氣,居然還有爭著搶著要來給我送錢的。
沒有辦法,我隻好說道“本宮以後打算停止這項買賣,這些錢你們自己留著吧。”
我把所有的銀票、田契、地契全部賣掉,畢竟這些東西,在我那個年代,都隻是廢紙。
我可得把它們換成保值的東西啊,思來想去,還是黃金最為保值,又最容易變現。
我把換來的黃金和珠寶埋在城外的地裏,正所謂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裏,我便分了好幾個地方埋藏。
待處理完寶貝之後,我便回到宮裏。
柳大娘在見到皇後的時候,身份敗露,已經被賜死,抬出宮去。
“不好”我大喊一聲,福雅已經知道了爾淳的身份,她打算借著宮妃出殯的機會偷偷把爾淳運出宮去,但最近並無宮妃去世,所以她打算自己服毒。
這怎麼行,我抓緊找到福雅,把天理教即將攻入紫禁城的事情告訴她。
“福貴人,你完全不必多此一舉,到了天理教殺入皇宮那天,你和我們一起出逃即可。”我對著福雅說道。
她表麵點了點頭,實則心裏有了另外的盤算。
若是天理教殺入皇宮,爾淳是不是也跑不掉了。
“不行,我不能冒這個險。”福雅心裏想著,於是她找到孫白揚,把出殯的日期提前了。
福雅還是走了,我有些可惜,隻怪自己救不了她。
但這既然是她的宿命,我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
孫白揚離開皇宮之後,又回來了,隻因為他心裏割舍不下候佳玉瑩。
明日就是天理教攻進皇宮的日子了,我趕緊找到何必,雖然之前我們已經做好準備離開這裏,但在這回去的前夕,可不能出幺蛾子。
何必正坐在欽天監,邊吃著西瓜邊搖著扇子。
“何監正,我們明天什麼時辰回去啊。”我抓緊問道,畢竟我回去還有一大堆事情要做,我的畢業論文還沒有交,我自然著急。
“等到天理教的那支箭射到養心殿的牌匾之上時,便可以啟動星盤,我們便可以回去了。”何必開口道“在這裏待久了,突然要離開,還挺舍不得的。”
我倒沒他這麼舍不得,我巴不得立刻就離開這個鬼地方。
前一晚,我讓紙鳶帶著宜蘭殿的宮女、太監到外地去采購物資。
她們以為我又要大幹一場,高興得合不攏嘴,實則我是害怕他們在這場暴亂中無辜躺槍,便把他們打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