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金黃色的太陽從城市邊緣升起,給近旁的雲彩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玫瑰色,恰似包裹在貝殼柔軟的肉裏一顆璀璨的珍珠。溫暖耀眼的陽光像一陣風暴,橫掃天地,帶來不可阻擋的光明。蔚藍的天空被黎明女神的雙唇輕吻,黎明溫暖的金色氣息籠罩他,無邊的穹窿上綴著幾朵淡金色的雲朵,好似黃昏中帶著波光的平靜海麵……
在這樣晴朗的大白天下,尹虞菲依然把頭深埋在枕頭裏,呼呼大睡,眼角略微有些發紅,留著幾道冰冷的淚痕……
讀到這裏,讀者肯定知道這篇故事一定是關於尹虞菲的,管她是好是壞,作者有必要介紹以下,否則就是對作品的褻瀆和對讀者的不尊重了。
尹虞菲是一個剛在一家世界500強企業半年的年輕白領,從長相上看也不過二十五六歲,從她的經曆上看,她絕對是一個成功的乖乖女,名牌大學畢業,人長得也標誌,連試用期都沒到就被公司錄用了……
作者心裏清楚地知道讀者現在在想什麼,除此之外她一定有一個家財萬貫,身價上億的土豪男友要不然就是專情的霸道總裁愛著她……這你們可想歪了,尹虞菲身邊可沒有這種好事,隻有身邊一群超級八卦的同事和一個希望像簡。愛一樣自食其力的內心。
尹虞菲在透過窗戶的光束中張開清澈的雙眼,美得如同一位在密林間蘇醒的山林女神,她躺在床上,感覺心裏空空的,似乎靈魂離開身體去漫遊,帶著疲憊的心靈剛剛回到身體。她默默地坐起來,似乎過多的睡眠會讓她癱軟在床上,她帶著自己的心事,望著窗外:
陽光掃蕩在林立的高摟間,像畫筆濃密的筆毛,給窗玻璃塗上如彩虹辦絢麗的色彩,那夾帶著紅、灰、紫、藍…窗戶像城市多彩的心靈之窗,俯視著一切:樓房冰冷冷的金屬框架在清晨金色的秀發的拂動下,似乎要動搖了,變成金色的線條,遊動著展示這座城市的氣息……
尹虞菲庸懶地走到鏡子前,嘴裏叼著牙刷,盯著鏡子裏的自己飛:潔白的麵厐埋在濃密的秀發中,原本鮮紅的雙唇似乎因夜間殘留的寒氣而發白,圓圓的眼睛似乎是她長長的睫毛間明星,閃著與以往不同的寧靜,經典的高鼻梁給清純的臉龐增添了一絲淡淡的石竹花般的嫵媚。她飛快地用一根皮套把自己的披肩長發紮成一根馬尾,
拉開衣櫥的門,她的目光在一件淡茶色的披巾上停留了一刻,便堅決地狠狠把它扔進垃圾桶,做好這後,她麻利地穿上一條飄逸的紫色長裙和一件潔白的短襯衫。
望著鏡子裏的自己,尹虞菲深吸了一口氣,擺出略帶憂傷的笑臉。她沒有像往常一樣從冰箱裏取出冰涼的牛奶、麵包作為自己簡單乏味的早餐,而是穿上一雙鞋跟最細最高的高跟鞋,挺直著身子,帶著反常的冷若冰霜的氣場,邁著堅決的步伐,邁出了家門……
帶著空空如也的胃,似乎這樣可以讓尹虞菲大病初愈的心好受些。坐在擁擠的地鐵裏,尹虞菲望著車窗外快速閃開的淡灰色的通道,低垂著頭,沒有像別人一樣隻顧著刷屏,而是呆呆地望著自己的皮包拉鏈,全然沒有全車廂的都朝她不懷好意地笑著,甚至沒有幾個人指著她竊竊私語“……
“哢--”尹虞菲被閃光燈的聲音震驚了,奇怪地望著身旁的人把手機從自己麵前移開,卻什麼也說。
車停了,尹虞菲被人群夾帶著出了地鐵,恰似在洶湧的海麵上翻滾的海草,她邁著沉重的雙腿,走出了地鐵站……
站在公司大樓裏的電梯上,尹虞菲覺得氣氛十分異常,似乎每個人都在盯著自己,有兩個女人朝自己望著不知在耳語著什麼。
開始尹虞菲還以為這是自己多心了,但漸漸地她發現人們確實是在議論自己:當她走向通往自己隔間的過道時,隻見自己戴著黑框眼鏡,懷抱文件夾,端著咖啡的同事們用異樣地眼光直勾勾地盯著她,那神情好像她的手提包裏裝著一顆沾滿鮮血的小醜滑稽的頭,甚至兩個女同事用手指指著她,竊竊私語著,臉上帶著充滿輕蔑,嘲諷的冷笑。
尹虞菲心中充滿了疑惑,但她什麼也沒說,隻是朝四周瞅了瞅,便抓緊提包帶,加快步伐,徑直走向走向自己的隔間。
“發生什麼了?大家為什麼用這種奇怪的眼神看我?”尹虞菲不解地問隔壁的竇苕薇。
竇苕薇似乎迫不及待地想把臉紮進自己的隔間,但聽了尹虞菲的話,她尷尬地抬起頭,說:“你自己看吧……”同時把電腦推到尹虞菲麵前。
尹虞菲伸長了脖子,新浪網站上幾個大黑字構成的標題“暖男慘遭綠茶婊傷害”映入眼簾,當她要讀到正文時,卻被人打斷了。
“尹虞菲!潘總要見你!”潘總的助理Alice冷冷地打斷了她。
“稍等一下。”尹虞菲盯著電腦說。
“現在就去!潘總現在就要見你!”Alice蠻橫地說。
“知道了!”尹虞菲不情願地站起來,跟著Alice走向潘總的辦公室。
“潘總,您找我?”讓她不順眼的事物問
聽了這話潘總轉過黑色的大轉椅,麵向尹虞菲。如很多女強人一樣,潘總年過45歲依然未婚,甚至現在還是單身,她習慣用強勢的眼神和堅定的語調妙殺一切讓她不順眼的事物,顯然,這次她還要用這招對付今天讓她不順眼的事物——尹虞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