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楊嘯天早早地來到了柳老的門前,恭候而立。過了不多時,柳老推門而出,看到楊嘯天早已到了門前,臉上不著痕跡地露出了一分讚賞的神色。“嗯,很好!”柳老說道:“現在,你從山腳到山頂來回十次,一個時辰完成,晚一刻鍾加一趟,完成以後,到茅屋來找我。”柳老說完揮了揮衣袖走進了茅屋。
“一個時辰來回十次,我的媽啊!這不要累死人!”聽了柳老的話,楊嘯天心裏嘀咕著,不過心裏一想,為了報仇,吃點苦算什麼,在說師傅這樣做事為了我好。所以在不遲疑,向著山上奔去。
一個來回,兩個來回……,剛跑完六個來回的時候,楊嘯天已經累得大汗直流,此山一個來回二十裏左右,十個來回就是兩百裏左右。此時的楊嘯天已經支持不住不了了,全憑自身的本能在支配著自己的腳在往山頂上爬。雖說楊嘯天此時已步入後天之境,任督二脈已經打通,但是由於是藥物提升的功力,一來全身的內力雜而不純,二來空有一身內力而不會使用,不懂吐納之法。早已累得不知東南西北了。楊嘯天全憑本能跑著跑著,全身肌肉已經達到了極限,想要休息一下,但一想到大仇未報,想到師傅說的話,又鼓足勁往山上跑去。在楊嘯天累得不知東南西北的時候,殊不知柳老一直在暗中觀察楊嘯天,看到楊嘯天鼓足勁繼續往山上跑的時候,柳老臉上露出了讚許的神色。
八個來回,九個來回……,當楊嘯天來到柳老的茅屋前的時候,已經是半爬半走了,全身沒有一點力氣。“師傅……,我……完成了!”楊嘯天扯著早已幹啞的嗓子無力地喊道。剛說完,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柳老走出了茅屋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楊嘯天一眼說道:“你雖空有一身內力,但實屬用藥物提升的,雜而不精,你的體質太差,現在和我學,我也不知道教你什麼,首先要改變你的體質,然後把你強行提升功力的後遺症去除。
“師父,你要怎麼改變我的體質啊?”楊嘯天喘著氣問道。
師父飛飄了出去,拿著一隻大木桶出來,指著大木桶說:“就從這裏開始.”說完將木桶拋在地上,那木桶中的水一滴也沒有濺出來。楊嘯天心裏暗道:“好厲害的功夫,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學得會。”
“你把衣服脫了,進去。”師父吩咐道。楊嘯天脫開了衣服,試探地踏進大木桶,腳剛沾水便大呼:“好冷啊,師父。”楊嘯天睜大眼睛看著師父。
“不要擔心,剛開始的時候當然會有一點點冷,時間長了習慣就不那麼冷了。”師父一邊解釋,一邊往大木桶裏倒入一包白色的粉末,空氣中飄來了一陣藥香味,楊嘯天心想一定是改善體質的靈藥。
楊嘯天小心地將右腳伸了進去,頓時,冰冷的感覺深入了骨髓,實在忍不住了,抽了出來道:“師父,不行我受不了。”零下十幾度的冬天,任誰都不敢進入那裝滿冰水的大木桶裏麵,而且這木桶之中的水是剛融化的雪水。
聽了這話,柳老看了楊嘯天一眼,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這點苦都不能吃,今後你還談什麼鋤強扶弱,報仇雪恨?”柳老剛說完,右手一推,楊嘯天感覺到一股大力把自己推入了大木桶裏麵,啊的一聲,頓時那股寒氣進入了楊嘯天的心髓,刺激著每根神經,肌肉立刻僵硬,腦袋也覺得有千金之重,想掙紮都沒辦法。做了了這些柳老飄身進入了茅屋。
在大木桶中的楊嘯天冷得直打哆嗦,全身上下僵硬得毫無知覺。漸漸地,他感覺舒服了一點,全身慢慢地有了點點知覺,但還是冷得發抖。不知怎麼的,大木桶中的水溫漸漸的升高,在木桶中的楊嘯天感覺好多了,四肢也都能自由活動了,身上的冷意也慢慢地消退。
過了一陣水溫十分溫暖,全身無一不舒坦,又過了一陣,楊嘯天覺得自己的全身熱了起來,全身燥熱難當,好像全身都有螞蟻在咬自己一樣。楊嘯天剛想退縮,但一想師傅的話和自己的大仇,堅毅的咬緊了牙關,讓自己不發出一點點聲音。慢慢的,楊嘯天的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大木桶裏的水野沸騰起來,楊嘯天感覺自己像被別人煮粽子一樣,體內的內力在經脈裏循環地奔流著,越來越快,全身上下的每一塊肌肉都在膨脹,感覺像要把自己撕裂了一樣。一個字疼,兩個字很疼,三個字非常疼。反正現在楊嘯天的感覺裏麵隻剩下一個字,那就是疼。疼到了極限,楊嘯天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當楊嘯天蘇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仍然躺在大木桶裏麵,手腳也恢複了感覺,而且感覺自己精力充沛,肌肉充滿了力量,內力雖然沒有增長,但是感覺有精純了一分。此時大木桶裏麵的水渾濁無比,估計是自己經脈裏麵被逼出來的雜質。發現這一切以後,楊嘯天驚喜萬分。剛要起來穿衣服,柳老已經從茅屋裏飄身而出。
“不錯,每天就這樣堅持,半年後我一定讓你脫胎換骨。”柳老捋了捋胡子笑著說道。
“多謝師父!”楊嘯天感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