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我記住了。”張華強點點頭。
“好,突擊A 組和狙擊B 組保持十米距離依次推進,大家注意隱蔽。”
“是。”
“現在出發。”
突擊組羅坤福和鄒牧先行前進,狙擊組張華強和高海兵尾隨在後,根據江寒指示他們中間間隔了十米。
憑借茂盛草木遮掩他們快速地穿越,羅坤福每前進50 米會蹲下來觀察一下,然後再繼續快速地前進。張華強和高海兵兩個左右相伴,他們步履輕盈卻快速。
轉過一個路口,就可以看到前方不遠的破舊廠房,那裏雜草叢生,一片荒涼。
“前方就是目的地,狙擊組負責掩護,突擊組負責尋找紅旗。”江寒下達口令。
羅坤福和鄒牧很快踏進了廠房,張華強和高海兵臥在離廠房不遠的水溝裏。
排水溝早已經幹澀,裏麵長滿了厚厚的雜草,這也給他們狙擊小組做了很好的偽裝。廠房麵積很大,不少地方已經有了裂痕,兩個破舊的樓群在荒野中顯得有些陰森。
“總感覺不對。”下士羅坤福感覺哪裏有些不對。
“怎麼了?”
“不對,這裏已經有人來過,隱蔽。”羅坤福說完兩個人馬上閃到一個牆角蹲了下來。他又馬上打開通話器:“突擊A 組呼叫突擊B 組,這裏已經被人占領,完畢。”
“收到,你們注意隱蔽,完畢。”江寒回答。
“我們現在怎麼辦?”鄒牧問。
“等待時機,我們可能已經暴露了。”羅坤福小心地望著四周。
“他們不敢打,我們也有狙擊手。”鄒牧看著四周,樓群的牆皮全部脫落,隻剩下裸露在外麵的磚塊。
“班長,羅坤福他們暴露了。”張華強跟身邊的江寒說。
江寒鷹一樣的眼睛掃視著廠房的四周,他打開通話器:“突擊A 組試探性搜索,注意左方樓頂,完畢。”
“收到,完畢。”
“試探性搜索,注意左方樓頂。”羅坤福和鄒牧起身向前樓跑去,他們的槍口一直瞄準著上方。下麵是一片廢墟,全是散落的磚塊,太過空曠沒有隱蔽物人不能在這裏麵埋伏。
“射擊。”看到羅坤福和鄒牧已經快到一樓,另一特戰小組人員下達著口令。
“趴下。”羅坤福大喊一聲和鄒牧一起臥倒在了地上。
“方位兩點鍾方向,敵人兩名。”高海兵馬上鎖定了目標。
張華強果斷射擊,“敵人”身上馬上冒起了白煙。
“衝。”羅坤福和鄒牧馬上起身向二樓奔去。
“注意對方狙擊手。”江寒說著跳出了水溝,一個翻滾就到了一座牆下。
羅坤福用FAMAS 步槍一邊前進一邊射擊,蹲在角落裏的“敵人”也起身射擊,頓時廢棄的廠房裏響起混亂的槍擊聲。
羅坤福的點射準確地命中了一個“敵人”,他迅速地奔跑起身越過了四米寬的深溝,然後一個翻滾又準確地命中了一個“敵人”。
“哇塞,羅班太帥了。”鄒牧馬上從樓梯上跑了上來。
“趕緊找旗。”羅坤福說著踢開了早已破舊的房門。
“在這兒。”緊隨其後的鄒牧驚喜地要上去拿旗。
“別動。”羅坤福的喊聲已經太晚,鄒牧已經被狙擊手擊中,身上冒起了白煙。
“突擊組需要狙擊組掩護,完畢。”羅坤福說著躲在了牆的一角。
“完了,我被幹掉了。”鄒牧無奈地搖搖頭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向樓下走去,樓下有同樣犧牲的其他特戰小分隊。
“樓上有狙擊手,迅速確定位置。”張華強看到走下來的鄒牧乖乖地走向了“死人堆”。
“我在尋找。”高海兵繼續搜尋著。
“突擊A 組,誘導敵人,完畢。”江寒繼續下達口令。
“明白,完畢。”羅坤福馬上拿起地上散落的木條,他用止血紗布一根根把木條綁在一起。
他把綁長的木條向紅旗慢慢伸去,紅旗慢慢隨著木條的收回而移動。
狙擊步槍準確地打斷了木條,同樣也暴露了狙擊手的方位。
“目標三點鍾方向,木門下方,狙擊手一名。”高海兵終於發現了“敵方”
狙擊手的位置。
在黑色木門下麵躲藏的狙擊手被張華強準確命中,另一個觀察手起身準備轉移位置被江寒用突擊步槍準確擊中。
羅坤福迅速地把紅旗插進自己背囊向樓下一躍,平穩地落地,那些“犧牲”
的特戰隊員看得目瞪口呆,三層樓的高度啊,這是傳說中的輕功嗎?
鄒牧一臉的驕傲,對“死亡”了的“敵人”說:“看到那個跳下來了的吧,我們是一組的!”
張華強和高海兵跑到鄒牧身邊要拉著他走,其他的特戰小組成員馬上說:“不能走,他已經犧牲了。”
“對,不能違反規則。”
“你們不能把他帶走。”
“你們不能作弊。”站在旁邊其他組的特戰隊員都在說。
“誰說叫他走的,他是犧牲了,我們是把他背走,要不你們也可以叫你戰友把你們背走。”高海兵看他們一眼,他們都知道,自己的戰友已經犧牲,不可能有人來把自己背走。
“快,上來。”張華強俯下身子說。
“華強,這樣不好吧。”鄒牧有些不好意思。
“我們是戰友,生死相依,如果戰爭真的來臨了,難道你願意你的屍體在晚上被野狼叼走?趕緊上來。”張華強大聲說著。
“謝謝你們。”鄒牧心裏除了感動還有一絲過意不去。
“快點,這裏太危險。”江寒看一眼他們馬上催促道。
張華強背著鄒牧和高海兵走在中間,江寒和羅坤福一前一後掩護前進,他們漸漸地離開了廠房。
因為背了鄒牧,行動速度明顯減慢了許多,但是他們仍然警惕著四周,慢慢地往目的地撤去。
“現在沒人了,要不把我放下吧。”鄒牧看看四周說,他怕張華強勞累。
“不行。”
“這裏沒人,我可以下來走。”
“你已經犧牲了,別說話。”高海兵看看鄒牧,做了個別說話的手勢。
“對不起。”鄒牧心裏很愧疚。
“別說這個,我們是戰友。”張華強笑笑。
江寒走在最前,他馬上示意大家蹲下,然後他拿出地圖看著,前方是一個小樹林,右邊是一條湍急的河流。“現在我們不能往前走了,前方肯定還有其他的作戰小分隊在等候我們,我們要改走水路。”
“好,我們走水路。”羅坤福馬上讚同地說道。
湍急的流水聲可以掩沒他們在樹林裏發出的聲音,在這裏他們可以大膽地行走。但是河麵到處是濕滑的鵝卵石,人一不小心就會摔倒,隊員們開始一步一步艱難地行走。
看到濕滑的地麵,鄒牧再次要求下來自己走,他開始掙紮著從張華強身上下來。
“你上來。”張華強要把他往自己身上背去。
“我自己走,路本來就難走,何況你還背著我。”
“你不能自己走,你已經犧牲了,我們不能違規,下麵的路我來背。”羅坤福說著解下狙擊步槍和自己的突擊步槍。
“就讓我自己走吧,我不想連累你們。”鄒牧真的有些難受,他不忍心看著自己的戰友因為自己而這樣受罪。
“我們是軍人,任何時候都不能丟了忠誠。”張華強看著他,眼裏閃著光芒。
鄒牧停止了掙紮,他安靜地躺在高海兵的背上,他也知道,軍人的忠誠代表了什麼。
江寒走在前方但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他冷峻的臉上終於有了笑容。
河水湍急,路很難走,但他們義無反顧地走著,因為他們知道,勝利就在前方。是的,勝利就在前方,離他們不遠,離他們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