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們二營訓練場剛剛新換了訓練器材,就這400 米障礙也是重新安裝,現在也不能用啊,早上就早點過來練練,練完我們就撤,絕對不耽誤你們的訓練任務。”六連連長楊誌平說。
“你又想拿建製連比武第一的名次了吧。”三連連長說。
“看,我們連隊怎麼樣啊?”楊誌平笑笑,在訓練場停了下來,看到自己的戰士熱情高漲也忍不住喊著:“快,往前衝,注意要抓緊繩索。”
“嗨,我去,你看他那嘚瑟樣,哎我說老六,今年不一定你再拿第一啊。”
三連連長和身邊人說完又喊著。
“比賽那天見分曉。”楊誌平做出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輪到唐浩和徐輝,兩人相互笑笑,唐浩說:“徐輝,到時輸了可別不認賬啊。”
“誰賴賬誰是孫子。”徐輝不屑地笑笑。
值班員把旗子高高舉起:“準備——開始。”
隨著值班員旗子的落下,兩人同時飛奔出去,從高網下來時徐輝已經領先唐浩一步。楊誌平看到徐輝的腳傷已好,開心地大喊了兩聲:“徐輝,好樣的!”
跨上高牆時徐輝猶豫了兩秒,在這兩秒鍾唐浩緊隨上來,徐輝一個翻身就跳了下去。
落地的同時一陣劇烈的陣痛從肌肉深處發出,徐輝想馬上起身,結果踉蹌兩步猛地摔倒,再想起來卻感覺右腳鑽心的疼痛。唐浩剛想最後一百米衝刺,看到徐輝痛苦的表情,馬上停下來轉身回來問道:“徐輝,怎麼了?腳怎麼了?”
“你跑啊,我沒事。”徐輝臉上是痛苦的表情。
“不行,趕緊去衛生隊。”唐浩想拉起徐輝。
連隊的戰士都湧了上來,“徐輝,怎麼樣了?”
楊誌平和耿輝看到這一幕馬上跑了過來,“徐輝,腳感覺怎麼樣?”
耿輝看到徐輝痛苦的表情馬上說:“快送去衛生隊。”
唐浩背起徐輝向衛生隊跑去。
“徐輝腳傷沒好,你不是說他腳好了嗎?”楊誌平厲聲問著值班員。
“他自己這幾天非要跟著連隊訓練,都找過值班員好幾次了,唉!”指導員說完又歎了一口氣。
“這小子,怎麼這麼玩命?”楊誌平感歎著。
“我們趕緊去看看吧。”耿輝和楊誌平快步跟了上去。
楊誌平來到衛生隊問醫生:“王醫生,我這兵的腳傷怎麼樣?”
團衛生隊王醫生說:“要到師醫院治療,這次是骨折,而且很嚴重。”
“很嚴重?”
“他之前的腳受過傷,這次又對以前的韌帶加大了拉傷,我估計他這一年時間不能做劇烈運動。”王醫生說完輕輕歎息。
楊誌平聽完王醫生的話心裏像被塞了一塊大石頭,堵得讓他難受,對一個兵,對一個義務兵來說,一年內不能劇烈運動是意味著什麼,可能是退伍,是離開部隊,哪怕你曾經很優秀。
我們在選擇著部隊的同時,部隊也在選擇著我們,我們終有一天會離開部隊。
而那些閃耀著軍徽的日子,燦爛無比。
晚上點名時間,連長楊誌平點著大功六連戰士的名字,每個戰士答“到”的聲音洪亮清脆,在大功六連,每個戰士都是精銳,都是鐵血方剛的漢子。
點名結束後,連長讓唐浩去他房間一趟。
“報告。”唐浩在楊誌平房間外喊道。
“進來。”
“連長,您找我。”唐浩進門向連長敬禮。
“來,坐這裏。”楊誌平示意其坐下。
“不用連長,我站著就行。”
“坐下,我命令你坐下。”楊誌平似笑非笑。
“是。”唐浩坐了下來。
“我有件事情要和你交代,這件事情很重要,希望你要嚴格要求自己,一定把任務完成好。”
“是連長,我保證嚴格要求,完成任務!”
“任務是這樣的,你也知道,徐輝的腳傷有些嚴重,要去師醫院住上一段時間。我跟指導員商量了一下,你適合去陪護。”
“啊?連長,我,我是義務兵,我能行嗎?”唐浩聽到是這個任務有點驚訝,剛坐下又站了起來。
“這方麵我們自然也考慮過,在師醫院雖然沒連隊要求那麼嚴格,但也有部隊的規章製度,你是新兵倒也不會做什麼違規違紀的事情。你和徐輝的關係最好,這個任務交給你我相信你會做好。”
“是連長,我保證陪護期間不出現任何違規違紀事件,做好徐輝的陪護工作。”
唐浩感到連隊對自己信任的同時,也為戰友徐輝的腳傷擔憂,更多的是感到一種責任,對於連隊的,對於戰友的……“好,你去準備一下吧。”楊誌平看著唐浩很欣慰。
因為我們穿著軍裝,我們守護著一份情誼,是一份擔當,是一份信任,那是在心底裏深深篆刻著的——戰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