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reference_book_ids\":[7093421494423784455,6891491298562280456,6999876326005935117]}]},\"author_speak\":\"code\":0,\"compress_status\":1,\"content\":\" 六月的麥田一片濃鬱,風兒吹動著每一根麥苗,搖搖晃晃像在跳舞,張天柱夫婦在給莊稼澆著收割前的最後一場水。韓秋萍在菜地裏澆水,遠遠看到一個人從車上下來,是在縣城裏教書的李老師。韓秋萍走上去說:“李老師,回來了啊。”
韓秋萍對人總是那樣客氣,在村裏還是有著不錯的人緣。李老師是一位中年婦女,年齡和韓秋萍差不多 。
“請了兩天假回來看看父母,他們總舍不得自己家的那塊地。”也許是當教師的原因吧,李老師看上去很端莊。
“大叔是習慣了這裏,去城裏也怕過不慣吧。”韓秋萍想到了兒子的學習成績,又問:“最近華強的學習成績怎麼樣啊?”
也許都是做母親的,有著同樣望子成龍的心情,李老師有些無奈,她知道告訴韓秋萍自己兒子的成績會是怎樣,對於那麼希望自己兒子考上大學的父母來說,現實的答案確實有些難以接受。“華強,最近成績不是很理想啊。”李老師說。
“那考一所好一點的大學把握大不大?”韓秋萍小心翼翼地問著,張華強一直是她的希望,是這個家的希望。母親總是希望自己的兒子有一天可以出人頭地,活著,總得有個活著的樣子。
韓秋萍把話問到了這裏,李老師略顯有些為難,但她知道這是必須要告訴她的,現在不說,事情也遲早會發生。“華強要想考好點的大學還是有些困難。”
韓秋萍自然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歎口氣,顯出失落的表情。
對於母親,痛心的是自己的子女不思進取而無能為力。
“華強挺聰明的,就是沒有好好讀書,不過現在不上大學有出息的人多了。”
李老師是想安慰韓秋萍,作為母親,她知道韓秋萍的心情有些失落。韓秋萍還是笑笑,“李老師,你先回家吧。”
夏季的風兒吹著村子東麵一排排的楊樹,明晃的河水泛著幾分耀眼的銀光,路上是放學回家的天真的孩子,飛來飛去的紙飛機承載著無憂無慮的歡笑。對於這些孩子,張華強很是羨慕,無憂無慮什麼都不用考慮的童年,一身塵土玩耍到夕陽西下。時間一天天過去,我們再也回不到那份快樂天真的童年。
人總會長大,麵對著艱難與歡樂,一步一個腳印地成長。
下午吃飯時張華強胃口很好,餐廳的夥食也不錯。文龍家離學校不遠,中午放學是回家吃飯的,在學校吃飯時隻有趙軍和張華強在一起。
餐廳門口走進來幾個人,中間一個染著黃毛的青年過來就問:“誰是張華強?”
張華強打量著這幾個發型怪異的青年,按他們學校規定,學生是不能染頭發的,所以很明顯他們不是本學校的學生。“我就是。”張華強回答得很淡定,沒有半分恐懼。
黃毛看著張華強坐著沒有起來,明顯有些不高興,馬上說:“我是南區職一的,今天來告訴你,以後離房莎莎遠點,聽明白了沒有?”
南區職業一中是本縣城有名的職業學校,不光因為建築麵積是本縣城最大,主要是裏麵的學生可以留長發和染發,用他們的話來說這就是個性非主流。張華強也早聽文龍說職業一中的男生經常出現打架鬥毆夜不歸校的事情發生,想不到今天居然遇到南區職一的混混了。
“我不是很明白。”張華強站了起來,看了看他們說,“我也不想明白。”
趙軍也站了起來,決心要和張華強聯手對敵。
黃毛看到張華強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但仍發著狠話:“他媽的你小子是不是找死啊?”他話剛說完,身後幾個發型怪異的青年就表現出一副要打架的樣子。
“我最後跟你說一遍,以後離房莎莎遠點,要是以後還敢跟她在一起,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黃毛繼續說著。
張華強自從來到縣城讀高中後就沒有打過架,但他也不是膽小怕事的人。他瞅了瞅那幾個找茬的家夥說:“這裏是餐廳,我們到外麵解決吧。”
黃毛沒想到這所學校居然還有這樣不怕事的人,感到意外的同時也感到了張華強那雙眼睛裏透露出的殺氣。
來到小樹林裏麵,張華強和趙軍看著他們幾個,黃毛端開架式扭了扭脖子,他身邊帶來的幾個幫手也惡狠狠地看著張華強和趙軍。
“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好歹,今天你就別怪我不給你麵子了。”黃毛眼裏也露著凶光。
趙軍看著張華強笑了笑,“你不是想當兵嗎?就當先練練手吧。”
張華強笑了笑看向趙軍說:“好兄弟。”
張華強猛的一拳打在黃毛的臉上,又毫不猶豫地把他往地上甩去。這突如其來的一拳把黃毛打倒在了地上,剛反應過來的幾個也猛地向張華強和趙軍打去。
青春有時總會那樣衝動,但衝動的青春有時不會後悔,關於成長的,總是那樣難以描述……
聞訊趕來的文龍急匆匆跑回教室,“媽的,華強你們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
“沒事,他們幾個也沒占多少便宜。”張華強笑笑。
“我倆就衝那黃毛打得比較狠,他說他是職一的。”趙軍也沒什麼大礙。
“職業一中的我多數認識,那個黃毛我會把他揪出來的。”文龍在社會認識不少青年,對於職一的幾個“老大”還是比較熟悉的。
青春的張揚是那個年紀的個性,時間流逝,人會慢慢變得成熟,但那些不安分歲月裏的記憶,還是那樣清晰,就像在昨日。
剛下課,文龍便接到職業一中打來的電話,來電顯示為“黑子”的人名。文龍拿起電話:“哥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