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炎誠今天的態度讓傅得閑和迪斯科也都有些意外,但這並不等於他們要任由對方指責穆炎誠。遊戲中的戰鬥還真跟有流氓打架有共通之處,一場戰鬥下來,氣勢、名聲才是最主要的,至於傷亡,遊戲中的傷亡有意義嗎?
有鑒於此,迪斯科也出麵為穆炎誠抬轎子:“囂張不囂張不是你算了的,有這份實力那就不叫囂張,叫霸氣!”
這種戰鬥前先擺好場子進行一翻嘴仗的情況讓穆炎誠想起戲劇中的叫陣,此外周圍大量的圍觀群眾也慢慢帶動他的情緒。看來人都是有表現欲的,穆炎誠他自己也不例外。
表演欲望起來,穆炎誠很帶風度的把手一擺,製止了迪斯科的論戰,沉聲說道:
“有一件事我想要你們需要知道:我,是來報複的。所謂報複還要講禮儀,這種虛偽我做不到,我隻管快意恩仇。而期待我以德報怨更是不可能!我跟你們中大多數人本無仇怨,但你們被我要滅殺的人拉來助陣,那就是我的敵人。對敵人我不需要講情麵,但話又說回,我與你們本無仇怨,此戰過後,我繼續找我要滅殺的人宣泄,與你們不再相幹。你們不管是出於情誼還是道義,最好的情況,我希望你們不要插手,硬要插手,那就直接見真章,大家走完過場了事,都要有擔當!”
穆炎誠說這番話時聲音洪亮,他有意讓觀戰的玩家都聽到,好營造他定要跟羽然不死不休然而卻又恩怨分明的形象。說完他朝剛才指責他囂張的那位玩家繼續說道:
“這與囂張無關,隻有我報複的心情有關。至於我為什麼有這麼強烈的感情,自然是你們這位主事種下的因。所以,我要選擇決鬥方式自然是一種一勞永逸的方法。這種方法第一要能讓你們知道,你們的這些勢力壓不倒我,第二要讓我報複的對象永遠爬不起來。”
穆炎誠直接擺明自己的心跡,倒讓羽然這邊不好應對。雖然他自信這邊的實力不俗,但他自己水準實在低的可憐,而且他對穆炎誠遊戲實力的恐懼已經慢慢植根在心底,所以答應穆炎誠提議絕無可能。但作為下戰貼的人,這種討價還價隻能由其他人代為提出。
悠遊的魚負責此次交涉,他已經幾次身不由己卷入穆炎誠和羽然的衝突,而且每次都吃虧,現在他心裏巴不得穆炎誠選擇第三種方式,最好讓穆炎誠跟羽然展開賭鬥,輸的人永遠滾出遊戲,在可以預見輸的一定是羽然的情況下,他以後也不用受羽然節製,但這種條件羽然肯定是不能答應。
沒辦法,悠遊的魚隻能硬著頭皮繼續交涉,如果弱了自己的氣勢,在眾目睽睽之下,自己的臉麵可就真要丟盡了。
“貴方提出兩個條件,事實上第一種方式就基本能夠滿足,但你既然並不滿意,不如這樣,我們退讓一步,可以結合第二種方式。此戰之後,雙發繼續進行賞金獵人任務,直到都滿意為止,這樣如何?”
“好!”穆炎誠痛快的降低條件讓悠遊的魚有些意外,但這種兩種方式都滿足雙方的預期,倒沒有什麼好再推脫。
敲定擂台戰雙方派出的人數後,兩方退後各自進行安排。
在退回的途中,悠遊的魚向羽然說到:“第一種方式我們有贏麵,第二種需要你吃點虧。等死亡三次PK值消失之後雙方纏鬥就將結束,到時候我們就可以用作為白丸玩家的複仇權限跟蹤他方位後展開騷擾,而你本身隻是管理層,等級之類作用不大,這次的關鍵是我們必須要把對方給打壓回去,這樣才能正常進行發展!”
羽然知道悠遊的魚在提醒自己不要再繼續擴大化,而他也接到組織內其他人員的警告,故而表態到:
“此事的確是我跟那個炎城的私人恩怨,我願意犧牲自己的等級,也同意打擊目標隻停留在那個炎城一人身上。”
在羽然跟其他人達成一致的同時,另一邊穆炎誠卻產生點小波瀾。
“欸~!我說兄弟,你這不按套路出牌啊!我們聽說你是基地第一人才來的,讓你打頭陣,你打頭陣我們幹什麼?要是你從頭到尾守住擂台,我們不是連出場的機會都沒有了嗎?”
一位亮著ID,顯示“涐噯伱”三個火星文字的老玩家急切的說著,他話音剛落旁邊一個毛頭小子接著說:
“這倒沒什麼,如果你不小心被前麵的人作死了,隻能我們去殺你的報複目標,這樣達不到最好效果吧?所以說,你這種安排根本就不行。我看前鋒要我來,次鋒我愛哥,中堅折籮少爺,副將凹凸曼,大將才輪到你呢。這套陣容絕對是最風騷,來,來,我們商量商量每人戲份,大家不要搶!”
這兩人都是發財的老主顧,也是遊戲圈的老油子,卻是萬年不會有長進的那種。本來是找來當炮灰的,但他們完全沒有炮灰的自覺,派兵布置安排剛開始討論,當穆炎誠表示他打頭陣,這兩人立刻被點燃,甚至那毛頭小子已經自顧自的進行了安排。